第八十五章 兄弟!(2 / 3)

顯然,這位皇宮禦用劍師已經落敗,被冀州兵所拿下。

麵色大變的耿南當即尋找另外兩位北軍供奉的蹤影,卻驚愕地發現,方才還在與人交手的[青龍宿將]何興、[白虎宿將]許飛,二人竟已失去下落。

更叫他感覺不妙的是,由於他們這四位北軍供奉相繼戰敗,五皇子李承一方的局勢變得愈加不妙。

五皇子李承……大勢已去!

心中暗自說了句,耿南偷偷望了一眼身旁不遠處正凝神對視著的梁丘舞以及陳驀二人,拖著滿是傷痕的身軀,悄悄逃向了深宮。

他以為梁丘舞不會注意到他,但是事實上,他的一舉一動,皆在梁丘舞的眼中,隻不過,梁丘舞眼下沒有閑工夫來理睬他這個敗將罷了。

“陳驀……不,梁丘皓,你做下那等不可饒恕的事,竟然還敢來冀京?”目視著陳驀半響,梁丘舞眼中逐漸露出幾分慍色,繼而深深吸了口氣,猛地拔出手中的寶刀,揮向陳驀。

眼瞅著那寒光四射的寶刀刀刃,陳驀皺了皺眉,提槍便擋,口中猶豫說道,“堂妹,住手,愚兄不想與你交手……”

話音未落,便見梁丘舞眼中閃過濃濃怒意,怒聲斥道,“本將軍沒有你這等叛國負君的堂兄!——梁丘皓,我以第十二代家主的身份,命你丟下兵器,隨我到梁丘家受罰!”

望著梁丘舞眼中怒色,陳驀心中暗自歎了口氣,用槍死死抵住梁丘舞手中的寶刀刀刃,苦澀說道,“堂妹,愚兄雖說乃待罪之身,可方才亦替妹夫擊敗了耿南,掃除一大障礙……堂妹就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愚兄一回麼?”

“妹夫?安?”梁丘舞聞言麵色一變,手中刀勢一緩,古怪說道,“你……你與我夫謝安相識?”

陳驀顯然感覺到了梁丘舞手中寶刀其力道的減弱,也顧不得其他,連忙點頭說道,“是,愚兄這些曰子,一直住在妹夫府上……”

“什麼?”梁丘舞聞言又驚又怒,難以置信地望著陳驀,喃喃說道,“你……你竟住在安府上?——你這個梁丘家的罪人,安竟然收留你在府上?不可能!”

見梁丘舞不信,陳驀又連忙說道,“此事老爺子……唔,不,此事梁丘公亦知曉,不信堂妹可回去詢問梁丘公!”

“連祖父……”梁丘舞眼中露出幾分難以置信之色,手中寶刀無力一垂。

陳驀如何會坐視這等天賜機會的消逝,趁梁丘舞心神動搖之際,當即抽身而退,消失在此間紛亂的人群之中,隻氣地梁丘舞連連跺腳,竟將腳下厚達三寸有餘的青磚踏碎。

“可惡!——竟被這廝巧言騙過!”怒聲低罵一句,梁丘舞雙眉緊皺。

是那廝為了脫身故意編出來的麼?

還是說……祖父與安確實知曉此事,隻是瞞著自己?

想到這裏,梁丘舞皺了皺眉,轉過頭去,神色複雜地望了一眼謝安的方向。

這一瞧不要緊,她頓時麵色大變,因為她發現,方才還站在正陽門宮門附近的謝安,不知何時竟失去了下落。

見此,心中大驚的梁丘舞慌忙環首觀瞧四周,尋找自己夫婿的下落,忽然,她注意到,在不遠處的位置,一臉驚怒之色的金鈴兒正用左手地死死扣住了五皇子李承的咽喉,而右手,則拉扯著謝安。

該死!

梁丘舞暗罵一句,急忙跑了過去,擔憂夫婿安危的她,想也不想,便用手中寶刀,朝著金鈴兒揮去。

而此時,扣住了五皇子李承咽喉的金鈴兒似乎正與人交涉著什麼,忽聽腦後一陣惡風襲來,下意識回頭,驚見一柄利刃正狠狠劈向她。

心中大驚的她,下意識鬆手躲避,雖說避過了那柄利刃,卻也叫五皇子李承得以脫困。

“你做什麼?”金鈴兒氣急敗壞地斥道。

梁丘舞聞言心中氣怒,手指金鈴兒怒聲罵道,“此話該我問你才對!——你欲對我夫如……”說到這裏,她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為她注意到,就在金鈴兒身前不遠處,太子李煒不知為何,竟手持一把利劍挾持著她的夫婿謝安。

“老娘豈會害他?”見五皇子李承已逃到太子李煒身旁,金鈴兒又急又氣,低聲罵道,“看你做的好事!——老娘方才正與李煒交涉,欲用李承交換謝少卿……你不分青紅皂白這麼一下,好了,李承跑了,眼下拿什麼去換小賊……咳,去換謝少卿?”

“……”望著金鈴兒滿臉的慍色,梁丘舞麵色一滯,轉頭望向被太子李煒挾持的謝安,卻見他正一臉苦笑地望著自己。

“你……欲用李承交換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梁丘舞滿臉驚愕地望著金鈴兒。

也難怪,畢竟她不知金鈴兒與謝安的關係,方才見金鈴兒一手拉扯著謝安,她還以為金鈴兒要加害她的夫婿,心中一著急,卻不想反而壞了事。

可能是顧忌著梁丘舞是謝安的長婦,金鈴兒雖心中氣惱,卻也不好說的太過分,遂將方才之事簡單與梁丘舞解釋了一遍。

原來,自耿南等四位北軍供奉相繼戰敗後,五皇子李承的局勢已大為不妙,甚至於,文欽還親自斬殺了其相助五皇子李承的家中長老文嵩,重新奪回了對北軍的控製權。

見此,太子李煒便親自前往勸說五皇子李承……“承,到此為止了!——收手吧……”

“收手?”望了一眼太子李煒,五皇子李承冷笑著說道,“哥,你也知曉,一步踏出,便再無回頭的餘地……今曰若我不能勝,便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