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半個時辰前,李壽這位名義上的統帥便已[陣亡]在唐皓的那一杯酒下,被幾個東軍士卒扶著到他帳歇息去了,隻留下謝安孤軍奮戰,與蘇信、李景、費國、唐皓等人你一杯我一杯地互相敬酒。
俗話說得好,飽暖思銀欲,酒足飯飽,喝至八分醉的謝安,忍不住開始思念自己遠在冀京的妻妾,他那古板而為人正直的妻子梁丘舞,以及溫柔似水、小鳥依人般的妾室伊伊。
也難怪,畢竟謝安離開冀京的二女距今已有兩個月餘,這對於在冀京一宿宿有梁丘舞以及伊伊陪伴的謝安而言,如何不是一種煎熬?
唉,要是伊伊眼下在軍營中就好了……謝安奢望般的歎了口氣。
倒不是說他沒想到梁丘舞,隻不過,按著梁丘舞的姓格,就算此刻在軍中,也不會隨著謝安胡鬧,倘若謝安做地太過分,這個女人多半會一掌將他劈暈,將他一個人丟在榻上。
不過要是伊伊的話,那就不同了,畢竟,那個溫柔似水的女人,從來沒有拒絕過謝安在房事中較為過分的要求,哪怕再是羞澀,依然會鼓起勇氣滿足謝安,以至於弄到最後,反倒是謝安有些過意不去,摟著她用一陣甜言蜜語哄她入睡。
“嗬嗬……”或許是想到了伊伊那時滿臉通紅的神色,謝安忍不住暗自壞笑一聲,舉起杯子,這才發現杯子已經空了。
而就在這時,旁邊伸過來一隻手,拿起了酒壺,替他滿上了酒盞。
“你是……”望著那不知何時跪坐在自己席側的小卒,謝安愣了愣,這才想起,那是費國帶來的小卒。
“你是費將軍麾下的士卒吧?”謝安輕笑著問道,他哪裏知道眼前的小卒,正是論武藝與梁丘舞幾乎不相上下的[鬼姬]金鈴兒所扮。
“是,謝大人,小的乃費將軍護衛……”
“哦!”謝安點了點頭,下意識環視了一眼帳內,見帳內隻剩下蘇信、李景等寥寥數人,也不見費國,好奇問道,“你家將軍呢?”
“將軍酒醉歸帳歇息了,見大人身旁無人伺候斟酒,便叫小的來伺候大人……”
謝安聞言愣了愣,笑著說道,“本官向來習慣自己斟酒,不過,費將軍還真是細心啊……你叫什麼?”
金鈴兒壓低著頭,低聲說道,“小的姓金,叫做金大……”
“金大?”
“小的家中排行老大,是故這樣叫……”
“哦,”謝安釋然地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金姓倒是少見……”說著,他伸手取向酒壺,準備再給斟酒一杯,卻不想金鈴兒也伸出手來,似乎打算替謝安斟酒,以至於醉醺醺的謝安收力不及,一把握住了金鈴兒的右手。
那一瞬間,謝安感覺自己仿佛觸電般,一陣酥麻。
這小子的手,怎麼跟個女人似的?
瞪大眼睛,謝安納悶地望著金鈴兒,隱約間,他感覺自己仿佛有聞到一股淡淡幽香,甚至於,小腹處隱隱升起幾分欲火。
下意識地,謝安鬆開了手,望著金鈴兒的眼中,隱約露出幾分惶恐。
天啊,自己竟然對一個男人有了感覺……一想到方才蘇信所講述的那一個關於男寵的糟糕段子,謝安心中一陣惡寒。
拜托,謝安,那是男人啊,就算是禁欲兩個多月,你也不至於饑不擇食吧?
那是男人!
那是男人!
深深吸了口氣,謝安不住地拍打著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他自是沒有注意到,金鈴兒望向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驚疑。
平心而論,見謝安方才突然露出一副惶恐之色,金鈴兒心中大驚,還以為是自己哪裏露出了破綻呢,直到謝安一麵嘴裏念念有詞,一麵用手拍打著自己的臉頰,她這才明白過來。
這小子,真將自己當成是男人了?
有意思……殺他之前,先逗逗他好了……想到這裏,金鈴兒故意露出幾分幽怨之色,身體微微靠近謝安,低聲說道,“大人,怎得不喝了?”
望著金鈴兒臉上所帶著的那一副男人的麵孔,謝安肚中一陣翻騰,差點將方才吃的東西都吐出來。
在帳內蘇信、李景等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下,謝安猛地站起身來,說道,“本官去外邊吹風醒酒……”
蘇信一聽,連忙說道,“末將陪大人一道去……”說著,他作勢想要站起來,遺憾的是,掙紮了半天,也沒能站起身來。
與他鬥酒的李景亦是如此。
見此,謝安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本官就是就近走走,你二人早些歇息吧!”
話音剛落,他身後傳來了金鈴兒那中姓的聲音。
“大人,小的陪大人一道去,好不好?”
聽著那有些撒嬌意味的語氣,謝安一陣惡寒,不過看在對方方才斟酒伺候了自己半天,他也不好意思就這樣回絕,硬著頭皮說道,“那……好吧!”
在李景、蘇信二人的抱拳恭送下,謝安走出帳外,由於是在屯紮著十二萬大軍的軍營之中散步,他也沒帶著其他人,他自是想不到,他身後跟著一位多麼可怕的人物。
伴隨著輕柔的星光,謝安漫步在軍營之中,望著營內遠處來往的將士,他不禁有些小小的得意,得意於自己靠著一張嘴皮子便收降了七萬人,甚至於,還能再說降六萬人,可是一想到自己至少還有一兩個月的時間才能結束函穀關戰事,謝安不禁有些鬱悶。
畢竟就算函穀關攻下了,叛軍還有長安,滿打滿算,恐怕再三個月,都不足以結束此次西征,換句話說,他至少還得禁欲三個月,這還不包括大軍凱旋回師所花費的時間。
“唉……”謝安長長歎了口氣。
其實在這個時候,他身後的金鈴兒已經緩緩取出了她藏在衣袖中的匕首,聞言一麵緩緩走近謝安,一麵輕聲問道,“大人為何歎息?莫非是思念家中老小?”
“啊,本官思念本官遠在冀京的妻子……”說著,謝安自嘲般笑了笑,搖頭說道,“誰能想到,大半年前,我謝安孤身一人落魄冀京,可眼下,卻手掌十二萬大軍,攻伐叛軍……”
“孤身一人?”金鈴兒愣了愣,詫異問道,“大人難道沒有親人麼?”
張開雙臂深深吸了口氣,謝安搖頭說道,“啊,沒有……”
金鈴兒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試探問道,“大人是孤兒?”
“可以這麼說吧!”
“……”金鈴兒沉默了,不知為何,將手中的匕首又收回了衣袖中,低聲問道,“大人是廣陵人吧?”
“算是吧……你呢?”
金鈴兒猶豫了一下,說道,“小的是金陵人……”
“金陵?”謝安眼睛一亮,笑著說道,“那可是個好地方啊!”
“是麼?”金鈴兒苦澀一笑,搖了搖頭,臉上流露出幾分悲意,微微歎道,“在我看來,金陵,遠遠沒有世人所想象的那麼好……”
與此同時,在西征周軍的營門前,有一抹黑影趁著守衛不注意,悄然潛入了營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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