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兩軍並進:殺機暗藏(2 / 3)

望了一眼金鈴兒,費國默然無語,畢竟剛才的事,他依舊是心有餘悸。

或許是注意到了費國暗自戒備的模樣,金鈴兒淡淡一笑,說道,“罷了,費國,你究竟身屬何人,餘便不多過問了……”

費國聞言隱約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連忙抱拳說道,“多謝!”

金鈴兒一抬手打斷了費國的話,沉聲說道,“不過……你要幫老娘殺了謝安與李壽二人,其餘,無論你做什麼,老娘都不管!——待會餘扮作你護衛,與你一道去,看看是否有機會宰了謝安與李壽……”

“這……”費國聞言大驚失色。

見此,金鈴兒麵色一寒,冷冷說道,“怎麼?費將軍有什麼意見麼?”

一想到金鈴兒那神乎其神的用毒之術,費國額頭滲出一層冷汗,連忙說道,“鬼姬大人莫要誤會,末將隻是覺得,在酒宴間動手,並非良策……謝安與李壽身旁,皆有心腹將領陪伴左右,嚴開、陳綱、蘇信、李景,而似張棟、歐鵬、唐皓等降將,亦以謝安馬首是瞻。嚴開、陳綱二人乃東軍神武營的副將,武藝不在費某之下,那叛將唐皓,亦是武藝出眾之輩,倘若鬼姬大人欲在此期間強殺謝安二人,恐怕不易得手,就算僥幸得手,鬼姬大人怕是也無法脫身……”

“無法脫身?”金鈴兒輕蔑一笑。

不過細想一下,她也覺得費國此言不虛,倒不是說她怕了嚴開、陳綱、唐皓等人,歸根到底,她還是怕泄露自己的身份。

她很清楚殺了謝安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她從今以後時刻要提防一個人,一個擁有炎虎姬名號的女人。

梁丘舞!

對於這個女人,金鈴兒還是有些忌憚的。

畢竟梁丘舞當初那一刀,讓她足足用了兩個月的工夫才養好傷勢,而更令她咬牙切齒的是,她胸腹部至今還留有那道長達兩尺有餘的刀痕。

對男人來說,傷痕無疑就是一種榮耀,但是對於女人而言,那絕對不是!

想了想,金鈴兒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餘會找個合適的機會下手……”

費國聞言心中也鬆了口氣,畢竟倘若金鈴兒以他護衛的身份刺殺謝安、李壽二人,那麼他自然也無法逃脫幹係。

總算是說服了這個女人,不過,事已至此,留著她也是一個禍害……得找個機會,除了她!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女人那一手用毒的本事,確實是難以提防,甚至,她的武藝多半也在自己之上,這樣的話,就隻能請那位大人動手了……想到這裏,費國瞥了一眼正在衣架後換衣的那個人影,眼中隱約閃過一絲殺意。

而與此同時,軍中帥帳,謝安與李壽正與一幫將領喝地興高采烈。

除了正在當職的歐鵬、鄧浩等將領外,其餘將領齊聚一堂,坐在席中,就連南軍的林震、樂俊、衛雲三人也被謝安請了來。

不過觀他三人的表情,顯然對於謝安在軍中挑頭開酒禁一事而感到有些難以釋懷。

畢竟,南軍軍紀嚴明,誰敢在營中飲酒?還是在大敵當前的情況下。

想到這裏,林震站了起來,抱拳說道,“大將軍,謝大人,函穀關尚未攻破,眼下便設宴慶功,恐怕為時尚早吧?”

此時李壽正舉著酒杯準備敬帳內眾將,聞言不禁有些掃興,頗為無奈地望了一眼謝安。

【早說讓你別叫他們!】

收到李壽眼神示意的謝安苦笑一聲,放下酒杯,說道,“林將軍誤會了,此番非是慶功之宴,不過是閑來無事,請諸位將軍小酌一杯,本官可以保證,絕不會有人喝醉酒而誤事!”

說實話,謝安也知道軍中不得飲酒這條嚴令,可是,他實在是太悶了。

除了唐皓、張棟、歐鵬等二軍將領每曰到函穀關下溜達一圈,朝函穀關上的叛軍們喊喊話,將綁著赦罪書信的箭矢射到函穀關內,除此之外,西征周軍十二萬軍幾乎可以說是無所事事。

對於能夠兵不血刃拿下函穀關這件事,謝安自然是感到很高興,因為他覺得他做到了一名合格將領應該做的事,想到了絕佳的辦法,保障了麾下將士們的姓命,唯一的遺憾就是,用文伐這攻心之計來對付函穀關,實在是太慢了,粗粗估計,竟然要一個月、甚至是兩個月的時間。

換句話說,在這一、兩個月裏,他謝安什麼事都沒得做,頂多帶著一幫人到軍營溜達一圈,看看麾下將士們的夥食,這對於在冀京時一宿宿有梁丘舞與伊伊陪伴的謝安而言,簡直就是一種難以忍受的酷刑。

這樣想想,唯一能做的事,恐怕也隻有喝酒了,喝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便又混過一曰。

因此,謝安這才請來了幾個軍營的將軍們,在他看來,函穀關的秦維眼下是自顧不暇,哪有工夫來率軍攻打周軍,就算他當真率軍出關,周軍營寨外長達一裏的防禦工事,也足以擋住叛軍。

當然了,前提是那個秦維當真能夠說動函穀關上的叛軍出關攻打周軍,畢竟眼下的函穀關叛軍,可以說鬥誌全無,人人都在思考後路,在考慮破關後如何向周軍投降。

這也是嚴開、陳綱、李景等將領陪著謝安以及李壽胡鬧的原因。

一句話,眼下的西征周軍,太閑了。

可能是被帳內的歡樂給影響了吧,在西征一軍以及二軍將領的勸杯下,林震等南軍將領還是勉為其難,陪著眾將小酌了幾杯,算是給了謝安麵子。

畢竟謝安這般攻取函穀關的辦法,林震還是相當佩服的,與其說是佩服謝安的機智,倒不如說是佩服謝安的膽識與氣魄,畢竟一口氣收降六萬叛軍,他林震自思沒有這種膽量,更何況,謝安此前剛收了唐皓、張棟等多達七萬的叛軍。

就在帳內眾將其樂融融之際,費國撩帳走了進來,帶著幾分歉意,向謝安與李壽告罪道,“末將來遲一步,望大將軍與謝大人恕罪!”

見此,謝安輕笑著擺了擺手,帶著幾分揶揄說道,“既然知罪,本官就罰費將軍自罰三杯!”正說著,謝安注意到費國身後跟著一名小卒,不過鑒於帳內將領有幾個都帶著心腹左右伺候斟酒,他倒也不感覺奇怪,他自是不會想到,那名小卒,便是此前與他有過一麵之緣的[鬼姬]金鈴兒,此番正是為了他謝安以及李壽的項上首級而來。

要是謝安知道的話,這會恐怕早已一臉驚慌地逃命去了。

酒過三巡,南軍的林震、樂俊等人便借故告退了,倒不是說不給謝安與謝安麵子,隻是出於南軍士卒的紀律,他們實在放心不下西征周軍的防線,哪怕函穀關上的叛軍絲毫沒有要率軍出關的意思,見謝安等人鬆懈,便親自去主持守備。

不過,林震倒是讓衛雲留了下來,借此表達南軍對謝安以及李壽的態度。

而林震與樂俊這一走,帳內的氣氛頓時更為活絡,要知道在此之前,望著林震皺著眉心神不安地枯坐在席中,任誰都喝不盡興。

這不,林震一走,蘇信當即站起身來,自告奮勇地說了幾個葷段子,隻說地帳內眾將神色激動。

這難怪,畢竟在枯燥的軍隊中,酒水以及葷段子,恐怕也是除了角鬥外僅有的娛樂項目了,至少這些五大三粗的大漢們,是絕對不會像深閨裏姑娘似的,玩什麼投壺之類的遊戲。

如此,眾人一直喝到太陽落山,盡管這些將領都有著過人的酒量,但是看他們醉醺醺的表情,他們實在喝地不少,更別說李壽與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