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風茶是天仙,哪能給別人當丫鬟,
我家的風茶初下凡,哪能圍著廚房轉,
我家的風茶是那天仙下凡,哪能天天和食跑豬圈……
這次跟著文毛秋回來的,除了一些公司高管和年老體弱的沒來,這次來的都是骨幹級別的青壯年親信,將來執掌大權是板上釘釘的。但是他們在公司,手裏都有幾百號人使喚,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這位公司看似沒正形而且一臉和善的老板,誰都知道這位爺是經曆的腥風血雨的人物,做事不拘小節,是個猜不透的角色。
但如此敬畏之人竟然被個二十出頭的小屁孩罵的無話可說。讓他們都愣了,自己平時當著麵,連開個最基本的玩笑都得掂量衡權一番,更別說指著鼻子罵臉,他們要是敢這樣,估計連命都保不住。他們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才感覺到,這位文家的大少爺比起他爹來,更不是善茬。
當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連他們這群人也被罵了,那和自己的老板都不發火,他們也隻有啞巴吃黃連,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心裏想著,怎麼說老板也是心裏有愧,沒有盡到父愛二十多年,能忍讓。
但剛想著繼續埋頭對著電腦幹活,指揮公司那邊業務。不料想文毛秋發話,喊道:“張五峰,追上這兔崽子,給我照屁股打二十大板!你要是手下留情,項老爺子打你20大板。”
張五峰一聽,來了精神。剛才自己也在被罵的行列,有氣沒處撒,現在聽到帷幄之中一聲令下,喊了聲得令,就追了出去。文毛秋這一嗓子喊得響亮,震徹山穀。文八卦走出門去,唱完京腔暗自竊喜,還沒來得及得瑟,聽到喊叫撒丫子就跑,邊跑邊想;文毛秋,你果然是個不走尋常路的主。讓武林高手攆一個文弱書生,也隻有你做得出。他還想,項老爺子,改天我一定要好好的巴結你一下,讓你收我為徒,自己有兩把刷子,什麼都得靠自己才是正理,再說,拜你為師了,這張五峰追來了,也不能同門相殘啊。
話說文八卦每天鍛煉,上山下山,身子骨跑個千兒八百不大喘,也算是可以了,再加上自己怎麼都領先個五六十步,按說不應該被追到。但人一思考,行動就變得緩慢。最後,在馬上要進老佛爺院門,闖了紅線到達終點,像劉翔一樣,一個跳躍,站上領獎台喊“第一名”的時候,還是被踹了一腳。“第一名”沒喊出來,踉踉蹌蹌的來了個狗吃屎。
文八卦回過頭來想罵的時候,張五峰已經不見了蹤影。張五峰心想,進了院門就打擾了老佛爺清修,這一腳他把握好了力道,不輕不重也算是報了仇,回去複命。
老佛爺正在對門的客廳和周錦昌在那裏喝茶聊天,看到撲進來個身影是自己的孫子,心疼的就想站起來,過去扶一把。文八卦回頭一看沒人了,又看到老佛爺在看著他。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幸虧剛才用手先著了地,要不肯定得磕掉兩個門牙。
“我的孫子來,沒事吧?”
他笑著說:“奶奶來,你這門檻太高了,改天我去找木匠給你鋸下一截棍來。你們接著喝茶聊天,我去找風茶去了。”
文八卦去找風茶,老丈人風不素說去買針線去了。他想,這小茶茶也真聽話,說讓她回家穿針引線繡花納鞋底,還真照做了。但一想買東西,那不得去風嬌嬌那裏,這兩個女人到一塊肯定有好戲。想到這,他也顧不得手疼,奔著小賣鋪跑了過去。
這時候小賣鋪前麵,兩個女人一個拿著針,一個拿著線,正在進行著一場針尖對麥芒的生死較量。
“不跟著你爹讀書學習三綱五常和婦道禮儀,買針線做啥?”
“繡花啊,有些人就像那張飛,隻能幹些力氣活,穿針引線的,想做也做不來啊。”風嬌嬌因對文八卦一人溫柔,而對別的人動手,再加上不會做針線活,被村裏人暗地裏戲稱為女張飛。
“切,女的繡花有什麼用,要知道家花不如野花香,你繡的再好,保不住自己男人在外麵采野花。”
“家花怎麼著都有人澆灌觀賞,山裏的野花大部分都讓野豬兔子糟蹋了,哎”
“有人澆灌,你也得有資本才行啊,你再高貴,但是是個太平公主,也是無人問津啊。”風嬌嬌說完,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胸脯。
“你……”風茶怎麼著都是詩書禮儀讀得多,這些露骨的話他是說不出了。想罵她“騷”,覺得太有失風範,再說,小八卦也一直迷戀她,她奪過風嬌嬌手中的線,轉身就走。
文八卦跑過來,看著氣呼呼的風茶還有笑靨如花的風嬌嬌,一臉鬱悶的問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