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沒有硝煙的戰爭,缺了文八卦這瓶子汽油和這個大風箱,來得猛烈去得也迅速。文八卦緊趕慢趕還是沒扇上風澆上油,隻是聞到了硝煙散去的味道,不由得大失所望扼腕長歎。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一場下來,是風嬌嬌先拔頭籌。文八卦作為彩頭,隻能傾向於暫時落後的風茶,這樣才能讓兩女繼續爭鬥。看到自鳴得意的風嬌嬌向自己拋了個媚眼,他按捺不住的魂魄在將要飛出形骸之前愣是靠意誌力拉了回來,裝作很男人的樣子準備著憐香惜玉這朵山茶花,不料風茶怒火未消,扔下一句“你對著這多野花慢慢欣賞吧”的話轉身走人了。
這時候村裏的大媒婆文紅綃走過來,看著風茶遠去的身影,笑著說:“小八卦,沒腳踏兩隻船的本事,就別在母老虎麵前和小狐狸暗送秋波,連我這個外人都看得出你那眉來眼去的色相,風茶這麼精細的人能看不出?你太嫩,再交點學費,跟著你大娘我多學習兩年吧。”
文八卦笑著說:“文大娘,你的那點拆了東牆補西牆的本事我兩天就學會了,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剛才我過來的時候,聽到風高山那牲口和幾個光棍在那裏商量,準備著晚上敲你的寡婦門呢?這幾天偷漢子你得小心了,科技這麼發達,小心人家拿著錄像機給你錄下來放在新聞聯播之後播,黃金時段哦。”
文紅綃狐疑道:“你這家夥,別亂說,越大越沒正經,大娘不和你扯了,我買了醋回家做飯去了。”文八卦當初跟著文紅綃倒是學過一段婚嫁捭闔之術,當徒弟的最大的對手就是自己的師傅,這是千古以來的定律,要不後羿也不會死在自己的徒弟逢蒙手裏。文八卦學完之後,為了對付自己的師傅,沒少趁月黑風高溜牆根,聽文紅綃在床上和村會計風犁牛的淫-聲-浪-語。
文八卦知道這世界上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熟的地,心裏想著,早晚風犁牛這個體格健壯的壯牛,得被文紅綃這把刮骨鋼刀刮的隻是剩下一堆牛骨頭。估計現在就有點力不從心了,這文大媒婆不知道又和誰好上了,要不也不會被村裏的這群如饑似渴的光棍們惦記上。
現在對付自己的這位曾經的老師,他是不費吹灰之力。也正因為自己手握證據,自己回來了一個多月,愣是沒見到那個在高一輩中橫行鄉裏的村委會會計。按說,自己的老爹衣錦還鄉,幾輛豪華車一停,財迷心竅的他應該聞風而動的。
估摸著風茶氣消下來還得等個一時半刻,自己這時候過去肯定是費盡口舌也難討到小媳婦的半點歡心。他回到文家大院,看到這群人正在收拾東西。他心裏想,看來自己的一席話,說要切斷他們的糧草,他們是害怕了,這是要卷鋪蓋走人打道回府了。
他從這群人身邊走過,自己摔倒時候隻顧著拍掉前麵的灰塵和趕著去看兩個女人唱對頭戲,完全忽略了自己屁股上還留著張五峰給自己的彩禮-----一個大腳印。這群人看到這個腳印,都在後麵哈哈大笑。文八卦這才想起來自己一時疏忽成了笑柄,自己上了台演戲,好好的一個大將軍成了小醜,麵子問題必須讓他在被推出去斬首之前拉一個墊背的。
而這個墊背的注定就是教壞了文十七的何沁妃了。文八卦轉過身來,想著這個製服女走去。前兩天他還一直想著對付這女的,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他十幾天前就讓文十七去她媽那裏拿了一份這女人的簡曆,典雨梧以為小八卦看上了自己的部下,直接給了他更多的東西,包括大學,碩士博士論文,和自己公司的業績,專長。
他笑著問道:“何姐姐,你平時用木瓜?”
“我用不用關你什麼事?”何沁妃覺得自己是個經濟學博士,怎麼也屬於天之驕子,通過這幾天的了解,他認為這位文家大少爺,絕對是打著父輩旗幟橫行鄉裏,調戲婦女的刁民。知道來者不善,所以也就沒什麼和氣。他敬重文毛秋的霸氣,屈服於典雨梧的氣場和氣質,但她心裏告訴自己,對這位文家的大少爺絕不卑躬屈膝。
“我覺得你用,木瓜豐胸,這麼大,不用才怪呢?”文八卦肆無忌憚的眼神掃過何沁妃的胸部。
何沁妃何時受過這種赤裸裸的調戲,鄙夷著說:“流氓,刁民,山溝溝裏未經教化的畜生。”
文八卦一聽不怒反笑,說道:“誰教化不夠還說不定呢,拍馬屁別想著在小孩身上下功夫,用什麼矽膠,我看是胸大無腦。”
何沁妃一聽知道了緣由,她說:“我胸大無腦,有些人卻滿腦子稻草,長著個人樣,勁幹一些牲口的勾當。”文八卦一聽這話,心裏想到,“嘿”,這女的嘴巴到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