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檀香?”
焱無上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野胡禪是個什麼德行?修煉修歪路了的怪僧,天之佛那種精神潔癖親自管教都掰不回來的那種。
在野胡禪身上,酒味、肉味、血腥味都有可能,但就偏偏這個檀香的味道,根本就不是這家夥會碰的東西,更何況還是如此濃鬱的檀香。
“……你那是什麼眼神?”
看著焱無上逐漸戒備起來的眼神,他猜這家夥心裏肯定在想“野胡禪瘋了”,或者“這根本不是野胡禪”之類。
“你以為吾是自願的嗎?還不是臭老禿幹的好事!”
野胡禪抬起胳膊聞了一下,然後就被過於濃鬱的檀香給熏的直皺眉,不管是什麼類型的香味,濃過了頭都不會多麼好聞。
“臭老禿的精神潔癖真是越來越嚴重了,吾看他最近挺精神,以為是休息好了,結果是精神狀態更上一層樓,非說吾身上味道難聞,壓著吾去焚香沐浴。”
說到半截,野胡禪有些口渴,他本能的伸手往腰間探去卻撲了個空。哦對,這身衣服是新的,酒壺被樓至韋馱沒收了。
“他以為誰都像他似的,點上香就能坐在那裏抄三天三夜的經?蘊果諦魂好像能辦得到,淨琉璃貌似也行,還有沐靈山……總之吾辦不到,差點被臭老禿熏瘋了!”
野胡禪拍了拍空空如也的腰間,那裏少了東西總讓他覺得不自在。
“還有,拿走酒壺是什麼意思?臭老禿這招不會是跟質辛那小子學的吧?欸你幹嘛去?”
“離吾遠點,難聞。”
“難聞就對了,要是好聞吾就不出來了。”
兩人一個在前麵走一個在後麵追,這麼走了一段路後,正好看見回來殊十二在跟陸小鳳幾個聊天,等走近的時候,他們聽見是殊十二在問他們中原哪裏時候遊玩。
得益於焱無上長槍拖地造成的尖銳聲響和野胡禪身上過濃的檀香味道,兩人剛一靠近就被察覺了。
“兩位……野胡禪前輩,你……”
“野胡禪,你從良、咳,不是。”
看來,被野胡禪身上味道衝著的不止焱無上一個。
“臭老禿熏的,其他別問。殊十二,你這幾天去哪了?吾聽山神說是幫他找東西。”
殊十二消失的這幾天,不是沒人問過他的蹤跡,畢竟身為異國皇子,他們總得注意一下。對此沐靈山給了一種解釋,是他托殊十二外出尋找模樣物品,用於玉菩提的實驗。
這話說的其實沒錯,想見霽無瑕的是玉菩提,殊十二便幫忙去找霽無瑕,實驗也有,就是如何運用定光梭羅顯形和等待霽無瑕是否願意前來一見。
“是,是山神代光尊委托於吾,目前已經找到,後續要看光尊的成果。”
這種說辭,沐靈山和殊十二之間自然是通過氣的。
“玉菩提到底要幹什麼?他就剩一縷魂了!”
一提到玉菩提,焱無上就有些莫名的焦躁,他以前跟對方見過,總感覺玉菩提看不慣自己,而且焱無上不喜歡跟這種老謀深算的類型打交道。
“一個本來能成佛,還硬要讓一頭小瘋鹿把自己殺了的u0027鹿王u0027,他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還有他那根叫定光梭羅的菩提杖,這件吾想說很久了,那玩意兒到底是誰拿著?怎麼到處都有這跟手杖的事……”
“等一下!”
虛竹突然衝出來,自素續緣走後,他也跟著多了不少空閑,畢竟他學的在快,都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精通藥理知識,也根本上不了手。
因為焱無上和野胡禪說話的聲音都比較大,虛竹在屋子裏麵也能很清楚的聽到他們說話,然後身為前少林弟子,他非常敏銳的捕捉到一些關鍵詞。
“您剛剛說,那位光尊還叫什麼?!”
“二弟,冷靜一下。”
蕭峰見虛竹有些反常,趕緊追出來。
“光尊還被稱為鹿王,亦能驅使神鹿之靈……虛竹子先生怎麼了?”
以焱無上的性格肯定是不會理虛竹的,所以便由殊十二來回答。虛竹的樣子,像是受了什麼刺激。
“光……剛剛說,那位的所有物叫什麼?”
“定光梭羅啊,一根金色的菩提菩提長杖,有什麼問題嗎?”
看著虛竹那極為震驚加不可置信的樣子,到底怎麼回事?當初楚留香聽說天之佛能一分五的時候都沒這表情。
“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好嘛!
“鹿王,定光梭羅……鹿王本生……梭羅雙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