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願眼中不忍,低聲怒罵道:“那男子真不是東西,那灌藥之人也下得去手。”
“誰說不是呢,當時見到她的時候就是在著樓中的後門處,渾身都是傷,瘦得隻剩下骨頭。足足的昏迷了半個月。”
於青幼神色如常的看向秦豢,好似在看戲一般。”
秦豢自然沉得住氣,輕聲問道:“於管事可知道那下藥之人是誰?”
“這奴家就無從知曉了,不過……”
於青幼又故作警覺的看向周圍,湊到秦豢的跟前說道:“等人救醒後那人就要走,說什麼自己懷的是皇家的血脈,日後必定會好好的報答我們。我們也隻是當這女子受了驚嚇瘋了,才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眾人聽到這話俱都一驚,各自生起了心思。
祈願一開始隻當是於青幼在為自己解圍,沒想到之後發生的事情會脫離自己的預料,現在他隻希望秦豢沒有將這人的話放在心上,到時候真出了事情,自己也無力保全這人。
秦豢聽到這裏也就明白可能與自己的妹妹有關,這人又丟得是太過的蹊蹺。雖然那些事情有自己壓著,難免不會走漏風聲。
不論此事是真是假,如果那女子被其他有心之人先找到,到時去聖上麵前,參自己一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將那名女子找到。
“於管事的話本官聽明白了。可是這尋人的事情一直以來就是官府衙門的事情,本官雖然位居國公,也不能冒然插手府衙的事情,祁大人以為呢?”
“國公大人說得極是。”
“既然如此,那本官也就不耽誤祁大人辦案了。”
“下官恭送大人。”
“奴家恭送大人。”
秦豢在轉身的那一刻,臉上的笑收得幹幹淨淨,同時向著沈宇使去一個眼神。
兩人見秦豢已經走遠,也不並排著向著樓內走去。
就在這時,祈願敏銳的察覺一股帶有敵意的目光正注視著自己,他快速的向著自己剛才待過的房間看去,發現那裏除了那敞開的窗戶就沒有其他的動靜。
於青幼發覺了祈願的異樣,出聲詢問道:“祁大人怎麼了?”
“無事,想來是自己太過緊張。”
“嗯”
於青幼也不多言,剛才與秦豢的對話就已經讓她有點疲憊了,現在他隻想找個地方坐一坐。
她跨進季雲春的大門,就對在守著門口的龜公說道:“你帶著祁大人去後院的柴房處,將那裏麵關著的兩人交給祁大人帶回去。”
說著,又轉頭對著祈願說道:“祁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奴家現在還有一點事情處理,就讓手底下的人將您帶過去。”
祈願見於青幼臉色疲憊,頷首過後,也就看著那人向著後院而去。
於青幼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慢悠悠的來到房門口,見到桌子上放著的花,眼中有了色彩,可是進門卻不見那送花的人。
於是就喊來了春熙。
“春熙,剛才絕大人是否來過?”
“回姐姐的話,確實來過。見她問起姐姐,我將人帶到了前麵的窗戶那裏,絕大人在那裏一直站在那裏看著姐姐。剛才還在這裏呢,一會兒功夫怎麼就不見了呢?”
於青幼想來那人已經是走了,也不再多問,用用撐著自己的額頭,手指有意無意的逗弄緋紅花瓣,心猿意馬的說道:
“好了,你下去吧。”
“是”
絕在處理好這邊的事情之後,第一時間就回了王府,就這裏發生的一切悉數的稟明給了陸時也。
“王爺”
“事情辦的如何?”
“那個女人的消息已經傳到了秦豢的耳朵裏麵,相信不久那女子的身份就會被他查出來。”
“你現在再去文王府趟,趁著祈願整個心思都在那兩人的身上。”
“是,屬下明白。”
夜裏,趙世傑站在門外,眼裏打量著那微弱月光映照下的披頭散發的女子,平靜的看著那女子將地上的飯菜胡亂的塞進自己的嘴裏。
看到這裏他不由的皺眉,嘴裏開始不停地幹嘔,好像捂在自己麵上做工精細的手帕也擋不住那飯菜發出來的餿味。
“這女人當真瘋了?”
才來當差的小廝還拿不準趙世傑的脾氣,留神警惕的回複著趙世傑的回答。
“回王爺的話,奴才將認識著女子的人都一一問過了,他們也都說著女子已出現的時候就已經瘋了,這幾年還做出了不少讓人羞惱的事情,還是季雲春的於管事大發慈悲將人給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