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王?”男人呆愣愣地看著江懷盛,沒有料到江懷盛會來。
江懷盛瞥了他一眼,徑直往宋息身邊走去,他向宋息伸出一隻手:“地上涼,宋小大夫還是快些起身吧。”
宋息避開江懷盛的手起身:“勞殿下關心,臣女無妨。”
江懷盛暗自歎息一聲。每次見到宋息,他都會忍不住將她當成是沈蘭惜,總是忍不住會想要靠近她、保護她。
“無事就好。”他低吟一句,向身後跟來的巡察使招招手,巡察使迅速上前,一左一右將男人架住。
“我!我是戶部尚書的侄子!盛王你不能就這樣將我抓走!我受傷了!受傷的是我!盛王你不應該抓我!”男人掙紮著想要掙脫,隻是手腕發痛,他使不了多大的力氣。
“懷思、懷緒在哪兒?”江懷盛看向宋息。
聽雨閣去巡察司叫人時,點明了是他那兩個弟弟在,他才馬不停蹄地帶人過來。
隻是眼下他卻並沒有見到人。
“兩位小殿下受了點驚嚇,已經被送到聽雷館了。”
江懷盛點點頭,轉身出門:“敢傷皇子,沒直接砍了你都算事小,一隻手算什麼。”
目睹著江懷盛離開,周圍出了一片唏噓之聲,都開始用崇拜的眼光看向宋息,也暗自懊惱自己當時沒有勇敢上前幫忙,好為自己博取一點功名利祿。
宋息則是轉過身,將視線投上了二樓的廊台。
江懷瑾三人已經重新戴上了麵具,此時正站在廊台之上往下看。
上一次見麵還是在夜裏,他站在涼亭中,許諾會給自己暗勢力的幫助,那塊玉佩如今還躺在自己的衣櫥裏。
宋息將目光移向江懷瑾身側的兩人。
一個一身勁裝打扮,似乎是他的侍衛。
另一個一身玄衣,看向她時,目光中全是打量,想來對她十分好奇。
宋息今日穿得依舊是前天夜裏的青色衣裳,站在大堂中,總是那樣的耀眼奪目。
傅寒舟微微側過身子靠近江懷瑾:“這就是......”你心悅的女子?
傅寒舟的話尚未說完,江懷瑾翻身自二樓廊台一躍而下,穩穩站到了宋息麵前。
“嘖。”傅寒舟看向樂羽,咂吧一下嘴。
樂羽低聲道:“是。”這個就是宋小大夫。
“你......”的身體怎麼樣?
江懷瑾有些語塞。說起來,他同宋息似乎還沒有相熟到可以互相問候的地步。
宋息微微欠身:“方才多謝公子幫忙。公子想要什麼作為報答呢?”
若是江懷瑾方才不出手,宋息直覺今天會有些麻煩。至少在江懷盛出現之前,她得孤身對付那個人。
眾目睽睽之下,又總不好叫她拿著自己的瓶瓶罐罐對著別人揮揮灑灑。
不用。
“那就等宋小大夫方便的時候,為我請一次平安脈吧。”
他什麼都不缺,本不用宋息還他一份恩情。隻是鬼使神差的,他想要宋息欠他一份人情。
“自古道紅顏道薄命,情深不壽。樂羽,你有空多勸勸你家王爺, 真喜歡人家小姑娘就趕緊表白吧,省得日思夜想,夜長夢多。”
傅寒舟扒在廊台的欄杆上,抽出腰間的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蕩著。
樂羽看著樓下的宋息,並不作聲。
他倒是很想勸江懷瑾表明心意,他也承認宋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但若是江懷瑾真將宋息娶回家,不說今後在朝堂上,宋息是否能對江懷瑾有所助力,單說這子嗣上......
樂羽跟著江懷瑾這麼多年,自然不願意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公子若是眼下方便,這個平安脈自然是現在就可以請。”
欠人情自古就是麻煩事,不如現在就還了,也省得後來再給自己添堵。
“現在恐怕不行,我要走了。”江懷瑾看著宋息,有片刻的失神。
宋息的眸子像一汪幹淨的清泉,總是讓他忍不住多看兩眼。
他倒是不想走,隻是眼下,他和傅寒舟在這裏露了麵,已經不能再在城裏待下去,以免露了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