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演們都走了,病人們都沒有什麼好看的了,於是便安靜下來,繼續看病。
但齊賢老者徒弟來上京的消息,風一般地傳遍了上京城,導致來聽雷館看病的人越來越多,他們都很好奇,想一睹齊賢老者徒弟的尊容。
這一消息自然也傳進了皇宮裏。
在聽雷館發生了這麼多事的同時,望鄉客棧發生了另一件事。
望鄉客棧有一個地牢。內裏放有一個巨大的十字木架,周邊的三麵牆上展示了各種各樣的刑具,明顯是用來審問犯人用的。
此時,十字架上綁著的正是昨夜那個刺客,他的身上沒什麼明顯的傷口,隻胳膊上有幾道血痂。
若不是那個人不允許他把事情鬧大,導致他昨夜束手束腳的,否則今天也不會被綁在這裏。
真論武功,他未必會比這個樂羽差。
他看著麵前悠閑坐在椅子上的江懷瑾三人,冷哼一聲:“有什麼手段就都使出來,但凡我吐露一個字出來,算我輸。”
“好,有骨氣。”江懷瑾鼓掌,“樂羽,給他鬆綁,放他走。”
“什麼?”刺客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瘋了嗎?”傅寒舟炸毛了。
樂羽見自家主子似乎沒有改口的樣子,便上前給刺客鬆了綁。
傅寒舟看看樂羽,又看看刺客,再看看大喇喇坐著的江懷瑾。
他想攔,又搞不清江懷瑾的葫蘆到底在賣什麼藥,畢竟這廝向來主意多,他又不是沒見識過,甚至還親嚐過,直到今日還印象深刻。
那刺客被樂羽鬆了綁,也手足無措地站在木架前,提防地看著江懷瑾和傅寒舟,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你這是放我走了?”他有些不確信地問。
江懷瑾點頭。
傅寒舟有些不太相信:“你真要放他走。”
江懷瑾挑眉:“君無戲言。”
刺客盯著江懷瑾三人,緩慢地往地牢門口挪動,但他的臉一直麵向江懷瑾。他可不會那麼傻,將自己的後背暴露給敵人。
傅寒舟眼看江懷瑾無動於衷,已經做好了準備。若江懷瑾不動手,他就會在刺客踏出地牢的那一刻殺了這個刺客。
畢竟他可沒有承諾過要放這個刺客走。
斬草要除根,這可是他老爹教過的道理。
眼看刺客要踏出地牢,傅寒舟蓄勢待發。
刺客落腳的那一刻,突然又收回了腳,他又轉身走回來了。
“真不愧是西蜀的瑾王殿下。說吧,要我為你做什麼?”
那刺客毫不客氣地坐在江懷瑾麵前的椅子上。他莫名其妙的話語讓樂羽和傅寒舟麵麵相覷。
“這又是在鬧哪一出戲?”傅寒舟撇過頭去問樂羽,以為是樂羽和江懷瑾串通好的。
樂羽搖了搖頭。江懷瑾並沒有告訴他這是哪一出,他也很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刺客冷哼一聲:“虧你還是平南王世子,連這也想不明白,不知道你爹到底怎麼教你的。”
“你!”
傅寒舟火大。雖然他確實沒有想明白,但也輪不著這廝來嘲諷他,還連帶著罵他老爹!
他正要動手教訓一下這個家夥,誰料卻被江懷瑾一手攔了下來:“你打不過他的。
“哪怕是我也打不過他。
“畢竟他可是江湖第一殺手——縱橫。”
傅寒舟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又氣呼呼地坐了回去。
畢竟他老爹以前告訴過他,讓他離“縱橫”遠一點。
秉承著“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原則,他可不能幹那種送人頭上門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