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當天,一大早我就來到考場,考場外依舊是考生百態各不相同,有的人勝券在握閉門養神,有的人還在考場外看著小抄複習,有的人在和朋友聊天試圖放鬆心情…
隨之短促又刺耳的考試鈴聲響起,所有人都步入考場,此時的我們無論是差生亦或者優生無是不賭上自己十年寒窗的努力要去拚一個未來。
當最後一門考試結束的鈴聲再次響起時,我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筆,雖然我在盡量的克製但我的手還是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這是一場準備了12年的考試,也是一場決定命運的考試。有時候也覺得挺可笑的,如果花12年的時間去學習一門技術,現在的我們大概已有一技之長,而現在我們長達12年的努力學習換來的不過短短兩天生死未卜的考試,而且是大多數人都會失敗的考試。
高考結束後,北野走了,他說他要去廈門的民宿做義工,他要學吉他,他要學攝影,他要做好多事。
而我卻突然不知道要做什麼了,我去找了小安,可她也不在家。想一想我也好久沒見到小安了,高考的最後半個月她都是獨自在家學習,不過小安的成績很好,她總是能排在年級的前幾位,我想她應該不用擔心自己的成績。
等成績的日子很煎熬,我沒勇氣去網上對答案,我也沒勇氣對自己報多大希望,因為我清楚的知道希望之後的失望有多麼巨大。每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日子過得無欲無求就是很容易胖。
上一個這樣的時期應該是中考後的日子,那時也是像這樣迫切而焦慮的等待著成績,不由得我又想起了那群人,還有那個紮著馬尾的女孩。
那年我剛中考完,在鄰居的介紹下和幾個剛認識的朋友一起去了附近的廠子裏打起零工。
那裏的工作並不繁重,都是一些簡單的手工包裝活而已,像貼貼商標,粘粘東西這些,一天也賺不了多少錢,權當體驗生活消磨日子。
在我們去那裏做零工之前已經有幾個差不多年紀的男生在那裏做了半個月了,為首的是一個叫老肥的男生,名如其人,膘肥體壯。
老肥是一個有趣的人,他去那裏基本不幹活,一天幾小時的工作時間裏,他有大半時間都在吹水。隻可惜我們的工作是計件的,雖然在他吹水的時間裏,時光過得飛快,可到了最後計件的時候他就開始苦惱起來。
於是他就開始發揮他的身體優勢,威逼利誘從旁邊人那裏東拚西湊,最後計件完也不比別人少,有時還比別人辛辛苦苦做一天還多幾個。
每當這時候他就會吹噓這是靠腦子賺的,比你們辛辛苦苦做一天賺還多。
雖然老肥經常搶別人的東西,不過他從來沒拿過我,第一次去那裏的時候,他就給我起了個外號叫四眼兄。其實這個外號我是不怎麼喜歡的,不過迫於他的淫威我也隻能勉強接受,而和我一起去的另外幾個則不怎麼喜歡老肥。
還記得剛去的第一天,辛辛苦苦做了一天到了快要計件時,老肥又開始四處拿別人的工作成果,而和我剛來的幾個並不服老肥,他們說,說憑什麼給你,說著就和老肥吵了起來。
其實老肥拿的也不多一人也就四五個,其他人也習以為常了就沒和他計較什麼。可我們第一天來也不是很清楚,最後吵著吵著,主管的一個阿姨也過來了。
主管的阿姨和老肥已經是老熟人了,當然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她過來後隻是簡單的說了兩句就走開,而老肥則是憑借他略為發達的肱二頭肌順利搶走了他們的工作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