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點頭示意,“9號說,要同植株共生,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程遠在投影中揪出一段視頻,播放給林語,“視頻中是前不久斬首行動的視頻記錄,從視頻中可以看出,一旦植株根莖被斬斷,它會以最快的速度腐爛老去,隻留下中間的徑杆。當前隨著植株根部深入地下,地麵下方已經盤踞著大量的植株根莖了。而此時被抬升的地麵已經沉澱的夯實穩定,一旦植株被連根消除,地麵回落的速度是趕不上植株腐爛的速度的,而如此深的落差將會使地球表麵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是的,所以我們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植株永久休眠。”林語回答道。
程遠又同林語交代了一些當前的細節和世界各地植株的情況,“情況就是如此,時不我待啊,願我們精誠合作。”
林語同程遠握手,“精誠合作。”
二人擁抱過後,林語因還有事要找趙剛,便先行離開了,並約定晚間帶著趙亦凡一同前來商討下一步計劃。
穿過寂靜的走廊,林語獨自一人向指揮室走去。此處雖已大變樣,但主體的建築結構還是維持原狀的,幾經摸索,林語遍來到了指揮室的門口。
此時,指揮室內正在同其他基地開會商討下一步的計劃,輪到吳剛發言了,“諸位,我是青海基地吳剛。當前形勢不容樂觀,經多方勘測,距離亞洲版塊植株下一次爆發時間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方當前正就母體冷卻手段和人口疏離做準備工作,基於現有掌握的植株信息,當前還不足以研製出針對性的冷卻試劑,我方正進行著新一輪的基因解析工作。”
墨西哥城基地總負責人Li說道,“我處當前溫度尚且沒有降低太多,植株還算冷靜,當前已開始籌劃新一輪的冷卻試劑投放。亞洲版塊即將入冬,氣溫開始驟降,你們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有什麼需要同我們言語,吳剛同誌。”
吳剛聽罷,同Li點頭示意。其實,Li同吳剛淵源頗深,二十年前二人於國際特種兵大賽相遇,決賽場上二人爭鬥的難舍難分,最終二人被共同評為個人項目的金牌。
賽場上固然針鋒相對,可二人私下裏卻是私交甚好,而後的幾次聯合國行動,更是加深了兩人的友誼。此次變異植株爆發,世界秩序混亂,四大基地應邀成立,正是Li的力薦,吳剛方可由二線重返一線。這對於年近半百的吳剛來說,既是榮譽更是挑戰。
林語找到門口的位置坐下,示意尚在開會的吳剛和徐佳兩人莫急,待會議結束後再談,於是便在麵前的眾多資料中隨手抽出一本閱讀起來。
自林語離開,程遠便一直靜坐在原地,望著林語漸漸遠去的身影,他開始思索林語同29號試劑的關係。
程遠拿起擺在桌子上的公文袋,將裏麵的照片一張張拿出,擺在實驗台上。怕有人冒然打擾,程遠便輕輕關上了實驗室的門。
照片在實驗台上一字排開,照片上均是林語出沒過的地方,而照片的右下角有照片拍攝日期和地點,26年夏德國、26年秋墨西哥城、26年秋澳大利亞……
隨著對於植株研究的逐漸深入,程遠愈加發現植株背後一定隱藏著某種秘密。昨晚,在得知林語同29號試劑有關後,回想起自己曾經在雷家見過他,這一發現令程遠喜出望外。他連夜發信息給在警隊工作的前妻嶽敏,並告知自己對於變異植株爆發的猜想,想讓她幫助自己調查一個人。
嶽敏是程遠的前妻,二人自大學畢業後沒過幾年便結婚了,後來兩人事業均節節高升,而矛盾也由此可開始萌芽。林語是天生的感性主義者,他相信技術終究是輔助工具,客體的主觀思維可以創造出更多的可能。而嶽敏則是典型的理性主義者,我認為最具有欺騙性的就是技術的操作者,感性因素是會影響技術的發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