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波本吧？”
諸伏景光還沒說出路上想好的措辭，九方野就挑眉道，“我說，他真的很愛管人啊。”
“他是不是自己就不愛守時啊，怎麼每次都要讓你遲到。”
“我早就說了，你不要告訴那家夥我的存在，自從和你挑明後你每次都要遲到。”
“也沒辦法，誰叫我是個隻有一麵之詞的家夥呢，你們兩個同伴當然要互通消息啦。”
“啊真是，一天天的，每個人問我要情報，結果每個人都不告訴我情報，全靠我猜。”
諸伏景光張了好幾次口，卻始終找不到插話的口。他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看著麵前坐在椅子上轉著圈叨叨的少年。
“啊對，還有啊，他要是擔心我不是什麼好人，不應該不讓你遲到嗎？”
“還是他想看看我最後終於撕開偽裝麵具的模樣？”
一口氣說了太多話，九方野停下轉椅伸手拿過桌子上的雞尾酒就要喝。
“明天，是發生了什麼事嗎？你今天有些暴躁。”
終於等到開口機會，諸伏景光一邊遮住了九方野手中的酒杯杯口，一邊問道。
“我今天十八歲，成年了，可以喝酒。”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九方野移開酒杯，道。
“二十歲才算成年。”
九方野沒有回答，諸伏景光也不打算追問。
他和明天的關係還沒有那麼親密，問一句對方不答，就說明對方不想告訴你，他再多問就算越界了。
但勸酒可以，他在九方野的眼裏本來就是愛操心這些的形象。
“我又不是你們國家的人，在華夏，就是十八歲成年。”
九方野腳尖微動，半轉過身體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而且，雞尾酒也能算酒嗎？都喝不醉人。”
華夏？明天是華夏人？
諸伏景光眉梢微動，這倒算是意外收獲。
“說吧，今天找我要什麼消息？”
九方野半撐著頭問道。
腦殼發昏，眼前已經出現了重影。
大意了，沒想到自己喝酒這麼菜。
“黑麥威士忌，你知道他是誰嗎？”
諸伏景光沉眸道，眼裏帶著思慮。
“怎麼，你懷疑他是臥底？”
九方野用力眨了眨眼，道。
“真巧，他也懷疑你是。”
“什……”
咚
諸伏景光的話還沒問出口，九方野頭一歪，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的身子半留在椅子上，呈一副隨時要滑倒地上的狀態。
諸伏景光:“…………”
他彎身將九方野打橫抱起，將他平放在了吧台上後，又繞到吧台後蹲下身從櫃子裏拿出一條毯子，將它蓋在了九方野身上。
“生日快樂，成年快樂。”
下次再來問吧。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
砰！
九方野背靠著牆，低垂著頭看著地上屬於自己的影子。
……結束了，捕捉臥底蘇格蘭行動。
“是時候走人了。”
九方野勾唇笑了笑，喃喃道。
*
“好蠢啊。”
九方野轉動著手裏的筆，咂了一下舌，“不過，倒是正好順了我的意。”
當初來隻是因為好奇蘇格蘭嘴裏的警校與好友，還有那個鬼塚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