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知許此時內心的天崩地裂應知鳶無從得知。她算著目前的時辰,若是要在今日之內在給應知許再送一趟衣物過來的話,她現在就得走了。

“知許,你在這裏麵記得保護好自己,不要擔心,再過幾天你一定能夠平安回家的。”

應知鳶再三叮囑應知許一個人在牢房裏麵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送過來的衣服要記得穿,不要生病,如果有獄卒要對他動手的話,就搬出南昭王的名號來……

直到覺得該叮囑的都叮囑完了,應知鳶這才不得不離開。

雖然應知許的衣服家裏都有,但是應知鳶並沒有回應府去給他拿從前的衣服。

她要是去應府拿的話,二房那邊肯定又有話要說,到時候磨磨蹭蹭浪費時間,還不如自己就在外麵給應知許買新的呢。

應知許的身量應知鳶是清楚的,她親自去了一趟東街上的成衣鋪,挑選了最保暖的衣服,讓人給應知許送過去。

離開成衣鋪的時候,應知鳶沒有注意到,在她身後十來米遠的地方,一個著裝豔麗的女子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臉瞧。

李玲兒手上捏著帕子,看見應知鳶上了那輛有著應府標誌的馬車,漂亮的丹鳳眼微微眯起來。

“這便是王爺新看上的那位應府美人嗎?果然是絕色之姿呢。”

那晚沐容鬆說要給孝王府新增一位姐妹的時候,李玲兒還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畢竟孝王就是一個看見美人就走不動道的人,這麼多年以來,孝王府的美人就如過江錦鯉一般,數量從來都不少。

當然,孝王府至今還沒被美人們給擠爆的原因,也是因為王府的美人就如那春天的花一樣,一撥撥的開放,又一撥撥的迅速凋謝。

竟然也在驚人的折損率中當中達到了平衡。

可是當初不以為意的李玲兒,如今在腦海裏回味著應知鳶剛剛在她麵前閃過的那張臉,心中久違的升起一股威脅感來。

世上的美人確實多,但是美成那位應府小姐那樣的卻實在是少見。至少她李玲兒這輩子托孝王的福也算是見過了數之不盡的美人了,但卻沒有一個能比得上應知鳶那張臉的。

手中的新帕子瞬間被捏的皺巴巴的,李玲兒偏過頭對自己身側的丫頭小聲的耳語幾句,讓她跟上剛剛從應知鳶手上接過東西的人。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應知鳶放在那包袱裏的東西是一件男裝,也不知道是送給誰的。

要是是送給某位意中人的,那可就有好戲瞧了。

她們家王爺可不是個愛巧取豪奪這一款的人,沐容鬆一直喜歡的是體貼人意,溫柔似水的女子。

他要是知道應府那位絕色美人心中已經另有他人,看在那張臉的份上,雖依舊會把人給納進王府裏,但是對於美人的興趣卻要大打折扣了。

到時候這位美人自然也就不會成為威脅她地位的存在了。

最後深深的望了一眼馬車遠去的方向,李玲兒也沒有心思繼續逛下去了,直接打道回府。

孝王府裝飾豪奢的一處小院裏,李玲兒一邊比劃著自己頭上的流蘇,一邊聽著跪在她身邊的小丫鬟向她稟報今天探查的結果。

隻是聽著聽著,李玲兒的臉色從失望到困惑,到恍然大悟,再到興奮不已,短短時間內變化了數次。

丫鬟敬畏地低著頭,老實的稟報著她看到和打聽到的那些事情,根本沒有注意到李玲兒臉色的變化,直到聽見李玲兒驚喜的叫聲:“你可能確保你說的都是真的?”

丫鬟露珠點了點頭。

李玲兒的眼底瞬間閃現出亮光,若果然像露珠打聽的那樣的話,那麼她說不定能在狠狠打壓下一個勁敵之時,讓自己在孝王心中的地位更上一步。

想到這裏,李玲兒輕輕踢了跪在地上的丫鬟一腳,“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起來給我梳妝打扮一番,記得往溫柔大氣那方麵打扮,要是等我待會從王爺那裏回來時一切順利,這根簪子就賞你了。”

李玲兒把玩著手上那已經不被她喜歡了的簪子。

露珠的目光渴望的看著被李玲兒捏在手裏那價值數十兩的珍珠發簪,由衷的希望李玲兒今天想要做的一切都能夠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