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人們臨死前的慘狀,很多年以前魂一就已經看膩了,剛開始還有點負罪感,現在是麻木。
魂一不知道自己死後是下地獄還是當閻王,總之,他下地獄的時候肯定有鬼夾道歡迎。
因為這就是個殺神。
一邊擦匕首一邊胡亂地嘀咕,忽然看到門口站這個人,猶猶豫豫,想進去又不想進去。
魂一問道:“你是什麼人?”
“額...這位小哥,請問這是侯家吧?”
魂一想了想,點頭道:“對啊。”
“哦,我是來給侯老爺子悼念的。”
“你叫什麼名字?”
“趙大明白。”
“哦!”魂一恍然大悟的點頭,“你就是那個想買他們家小閨女的富商吧?”
“對對對,您知道這件事情哈?那就好辦了,不知道裏麵現在什麼情況啊?剛才我看有個大官從裏麵出來了。”
趙大明白還很高興,主動遞上去一個錢袋,魂一接過來顛了顛,分量很足。
“果然是富商啊。不錯,你來得正好。”
“哦?這怎麼說?”
富商故意把臉湊上去問,哪知道魂一突然掏出匕首,直接紮進他的喉管裏。
“噗。”
刀子紮豆腐的聲音傳來,富商當即沒了聲音,捂著噗噗噴血的脖子後退兩步,滿臉的不可思議。
魂一笑道:“我就說你來得正好吧?侯家已經被滅門了,來追悼的人都沒放過,所以你們就一起上路吧,路上有你這麼個富商也算有了照應。”
說完,魂一用錢袋擦了擦不小心濺到手上的血,瀟灑離開。
殺人,對他來說就像吃飯一樣隨意。
而趙大明白打死都想不到自己因為什麼會死,他永遠也不可能會知道,之前從院子裏走出來的大官究竟是誰。
但是他需要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魂一來到馬車前麵,突然聽到有聲音傳來。
“啊!!”
魂一一驚,難道說玲兒姑娘在馬車上又遇到危險了?
這聲慘叫,顯然是受到了劇痛才會發出的。
魂一正要跳上馬車,就聽見蘇澈的聲音傳來。
“寶貝別怕,馬上就不疼了。”
“夫君...嗚嗚嗚嗚。”
玲兒開始大哭起來,魂一好像明白了什麼,趕緊離遠點。
他渾身冷汗直冒啊。
剛才萬一掀開車簾,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以蘇澈的脾氣還不得殺了自己?
話說這蘇澈也真是的,就這麼迫不及待嗎?連回宮都等不及了?非要大白天地在馬車上?
這不是招人嫉妒麼。
為了確保蘇澈的神秘儀式順利進行,魂一自覺地當起了保鏢,在馬車四周來回巡視,哪怕是一隻鳥都不能飛過去。
唯獨這聲音太令人難受了,一會兒是疼,一會兒是起飛,一會兒是舒服,一會兒是夫君疼我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魂一身為一個太監根本聽不懂這些東西,但是他很好奇,為什麼男人和女人在胡鬧的時候會有這樣的聲音。
難道說,胡鬧,就這麼令人狂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