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鴻還是有些擔心。

經商多年養成的嗅覺,一直在告訴他,這次的琉璃器拍賣會絕不簡單。

但他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琉璃是正經的琉璃,寶物也絕對是寶物,可就是總心驚膽戰,覺得不該去。

“香兒,你說,這東西我們買回來會不會貶值啊?畢竟琉璃這種東西可是很貴的,一旦貶值,我們損失可就大了。”

霍含香自信地搖頭道。

“不可能的祖父,您就放心吧。琉璃這種東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您還記不記得,去年有個西域商人,也來販賣琉璃,但他的琉璃成色特別差,雜質也多,這還賣出了天價呢,可一年過去,琉璃的價格非但沒有下降,反而又高了好多。”

“郝掌櫃的琉璃茶杯就是西域商人那裏買來的,當初花了大價錢,現在手頭緊想要典當,當鋪的劉掌櫃也給了很高的價錢,所以不管從哪方麵看,琉璃都是稀有東西,不會貶值。”

“嘶...”

霍天鴻覺得孫女的話說得很有道理。

畢竟在當今市麵上,琉璃器還是不少的。

不存在大範圍泛濫的說法,即便是南楚富裕人家很多,但擁有琉璃器的也寥寥無幾,其中還有很多是官員,把琉璃器當成傳家寶呢。

想到這,霍天鴻一拍桌子。

“行,那我們就赴約,看看這拍賣會到底有什麼新奇之處。”

“嘻嘻,祖父,您不必著急,我現在就去那個什麼臨江仙酒樓去看看。”

......

與霍家同樣想法的還有臨安許許多多的商賈,但蘇澈故意沒讓東子去任何官員家裏。

因為蘇澈很清楚,這年頭能把生意做大的,背後都有大家族支持,而大家族就不可能隻是經商,還得在朝廷有人。

商賈會把收到請帖的事情告訴家族,家族再告訴官員,所以蘇澈相信,拍賣會當天,即便沒有收到請帖的官員也都會不請自來。

所以的事情都在按照自己計劃的方向發展,這不得不說是個好事情。

等臨安的拍賣會結束,自己就可以去趟秦國,然後再秦國西邊邊境再舉行一場拍賣會,哪裏有從西邊來的客商絡繹不絕,肯定也會收獲頗豐。

酒樓已經停止營業了,蘇澈讓東子招來了臨安城最好的工人隊伍,按照蘇澈畫的圖紙開始在一樓大堂已經二樓包廂裏改造。

裏麵乒乒乓乓的惹人心煩,讓東子盯著點,蘇澈就帶著魂一準備出門。

剛剛出門,就看一身潔白長裙的霍含香站在門口。

這姑娘穿著合體,一頭瀑布般的長發自然披在雙肩,明眸皓齒,修長的天鵝頸。

裙擺下一雙白白的繡花鞋,包裹著盈盈一握的小腳,很是美麗。

雖然相貌不凡,但在見美女已經到麻木狀態的蘇澈來說,並沒有多驚豔。

霍含香作揖。

“這位兄台,敢問這酒樓是不是換主人了?”

人家客氣,蘇澈也沒理由裝深沉,畢竟一個美女主動和自己說話的感覺還是很美妙的。

“這位小姐客氣,你說的沒錯,這酒樓已經被我買下來了。”

“哦?兄台就是這酒樓的新主人?”

“是的。”

“真是幸會呢!小女子霍含香。”

“在下蘇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