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什麼孩兒？”
太後哭歸哭，關鍵信息還是沒有漏掉。
事到如今，嘉寧帝也不藏著掖著了。
“您都看出來了，薑清辭與皇姐長得的那般相像，特別是那一雙眉眼，像極了皇姐在世時的模樣，這孩子看著您的時候，您就不會想起皇姐嗎？”
說這話的時候，昔晚看向了薑清辭，腦中有什麼東西清晰了起來，原來皇上不是因為長得像才對清辭愛屋及烏，而是兩人本就是舅甥，如此偏寵清辭，除了緬懷故人，還有愧疚吧。
薑清辭也隻是震驚了一瞬，一下子搞清楚了自己的身世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開心，如果可以選擇，自己倒不如是個鄉野獵戶的兒子，如此複雜的關係，這般瘋癲的祖母，還不如不知道呢。
“哈哈哈，這太可笑了，哈哈哈。。。”
太後慢慢走到薑清辭的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瞬間癲狂瘋笑，隨即臉上陰狠畢現。
“一個卑賤的通判之子，也配冒充我皇家血脈。”
就算是和順的孩子，可隻要一想到她為了一個通判忤逆自己，還無媒苟合生下私生子，太後對薑清辭更加厭惡了幾分。
嘉寧帝搖了搖頭，自己這個母後，還真是每一次出口都能再次刷新自己對她惡劣的認知。
“和順的孩子又如何，和順她是哀家的第一個孩子，哀家在她身上傾注了多少的心血，養的如花似玉，才名遠揚，不是讓她為了一個賤民來忤逆哀家的，她居然用死來忤逆哀家，枉費先帝為她取名和順，既然如此，哀家就當沒審過這個孩子，有關她的一切通通消失，哀家有什麼錯。”
心底的陰私暴露了出來，真想令人作嘔。
“母後，皇姐不是你的傀儡，她喜歡誰是她的權利，更何況，清辭的父親出身清流，是個好官，除卻身份，他們樣樣般配。”
“夠了，那個賤民的事情哀家不想聽。”
一口一個賤民，昔晚聽著刺耳，那畢竟是清辭的親身父親，昔晚不想太後心裏好過，於是道：“已故的和順長公主我也略有耳聞，聽聞她才貌雙全，溫和仁愛，深得先帝寵愛，先帝賜名和順，特封為一品公主。不過太後娘娘怕是沒讀過什麼書，才會誤解了先帝的意思。”
“你說什麼？”太後聽出了昔晚話語中的諷刺。
“和順和順，是為四時和順，五穀豐登，先帝對和順長公主的宏偉期盼與祝願可不是區區溫和順從可以比擬的，還是說，這不過是太後的一廂情願罷了。”
“陸昔晚，你果然跟寧雨薇那個賤人一樣討厭。”
“太後請對下官的嶽母放尊重一點，哦，下官怎麼忘了，太後連自己的女兒都厭惡，還有什麼人能入您的眼呢。”
“你。。。你們。。。”
太後隻恨自己為何隻有一張嘴，否則怎麼都得叫他們這群小輩知曉自己嘴皮子的厲害。
“夠了，母後，你實在太令朕失望了，我大夏也不需要有一個太後了。”
嘉寧帝幾乎是流著淚說完這些，這時一個侍衛火急火燎的闖了進來：“報，北狄人在邊界攻占我大夏領土，遙城已經被攻陷了。”
“怎麼會這麼快？”昔晚眉頭緊皺，算算日子，父兄至少還有半個月才能到邊疆，縱然邊疆早有準備，可畢竟措手不及。
太後聽聞此消息，幾乎嚇暈過去，這下真的要成為罪人了。
“來人，敲喪鍾，放出消息，太後為北狄奸細所害，死於慈寧宮內，北狄侵擾大夏邊界，囂張至極，馬上集結大軍，整頓出發，替太後報仇。”
“是。”
命令一出，太後徹底跌坐在地，大夏沒有太後了，那她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