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辭在醫館簡單的止了血,上了藥,包紮好後就與昔晚回了薑府,一路上的人們都看見薑夫人親自駕車,自己的傷口都沒有處理,著急忙慌的帶著郎中回了府裏。
眾人都說薑夫人與薑大人伉儷情深,讚歎薑夫人也是個癡情的女子。
此時房內隻剩下夫妻二人。
薑清辭的傷口已無大礙,隻不過嘴唇因為失血過多還是沒有恢複血色,他靠在拔步床頭,神色淡然,仿佛受傷的不是自己一般。
“本就是做戲,你何故如此不要命了,你知道嗎,剛剛大夫說,這傷口再深一些,你就會有生命危險了。”
昔晚心中堵著氣,不說不快,意思一下就行了,非要去玩命。
“晚晚別氣了,我錯了,任你處置好不好?”
薑清辭本就聲音清亮悅耳,如今語調虛弱,聽著讓人忍不住想。。。
呸呸呸,昔晚甩掉自己腦海中那些變態想法,故作生氣。
“你現在弱的什麼都幹不了,我怎麼處置你,處置一下怕是得要你命。”
“我就是不受傷,晚晚夜裏也是要了我的命。”
“都這樣了,還亂說話。”昔晚再次刷新了對這人臉皮厚度的認知。
之後一連幾日,薑清辭因傷告假,在屋裏與昔晚過上了二人世界的日子。
不多時,薑清辭夫婦京郊遇刺的消息在百姓間廣為流傳,也傳入了皇宮。
皇上聽聞大怒,流水的賞賜送往薑府,甚至還派了得力暗衛暗中保護。
“皇上連皇室暗衛都送你,你不會是他的私生子吧?”
昔晚不是第一次被嘉寧帝對薑清辭的偏寵震驚。
“想什麼呢,昨日禦醫來替我診脈,皇上應該也知曉此次遇刺的凶險,擔心我真的被殺吧。”
昔晚看著乘虛對新來的三個暗衛交代事情,暗衛們畢恭畢敬的樣子令昔晚起了疑。
“我從來沒問過你,你身邊怎會有乘虛這般厲害的侍衛,他是一直就跟著你的嗎?”
“自然不是,說來也是跟今日的情形差不多,我查案第一次受傷,乘虛就來到我的身邊保護我,一直到現在。”
昔晚瞪大雙眸,轉身看向抱著自己的薑清辭:“你是說,乘虛也是皇上的人?”
真的難以想象,一國之君居然會為一個臣子做到這般地步,要知道,這些侍衛暗衛原本都是保護皇上的得力幹將,就這麼被皇上賞賜給臣子,這是多大的寵愛與信任啊。
“是啊,皇上如此愛重,我自然要多多替皇上效忠,晚晚,所以你不用覺得追查這個案子是你欠了我的,食君之祿,當報君恩,事關國家安危,我出力也是應當的。”
昔晚看向他的眼裏透出些光亮。
薑清辭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晚晚是否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你對我說要忠於天下萬民,我後來便做了這大理寺卿,替百姓做點實事。我不像晚晚,胸懷天下,我隻知道,誰對我好我便對誰好,我心中有晚晚,那麼晚晚熱愛這天下萬民,那我也可以愛屋及烏。”
昔晚此刻隻覺得心潮湧動,心跳在這一刻變得清晰,“你不會從那個時候就對我。”
“晚晚真遲鈍,是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薑清辭的不由得紅了眼眶,積攢五年的情意蠢蠢欲動。
這人懷揣著對自己的心意,就這麼過了五年?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差點嫁給別人。從前自己不懂他為何如此沒有安全感,此時全都明白了。
“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好,我真的害怕。”昔晚環抱住他勁瘦的腰,將臉埋入他的胸口,聲音不由得哽咽。
“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