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我也不跟你都圈子了,你與薑渝成親到底是不是一時的權宜之計,還是你與他假戲真做了?”
太子看著眼前的女子,那是他貴為儲君也求而不得的存在,是此生的遺憾。
“太子哥哥,你為何突然這麼問,阿辭他一直待我很好,我一開始確實是利用他,不過現在是真心的?”
太子眼裏的失望怎麼也藏不住,昔晚有些不知所措,從未見太子哥哥如此,心裏也有些難受。
“我認識的阿晚,心懷天下,英勇無畏,就是很多男兒也不上,絕對不是一個願意屈居於後宅管理瑣碎的婦人。”
聽到這話,昔晚的眼眶不由得紅了,從前的自己竟是這般模樣,如今她能怎樣,陸家的事情遠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背後盤根錯節,說不定還有關乎國體的秘密,自己的那點子抱負在這些麵前都隻能暫時隱藏起來。
“那又怎樣,太子哥哥,你不要忘了,現在的我不是大夏朝的女將軍陸昔晚,隻是大理寺卿的夫人薑歸月,隻是一個柔弱的平民女子,還有,我陸家現在也隻是通敵叛國,人人喊打的罪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在這些事情中受了委屈,我隻是覺得你還有別的選擇,你的才華不該埋沒在後宅。待陸家的冤屈洗清,你可否願意恢複身份,來日我登基,可否做我大夏朝的大將軍輔佐我。”
昔晚聽得心中一動,若說心動那是不可能的,從前的自己因為是女子,縱使立功再多,也都是些不痛不癢的賞賜,並不會像父兄那般給實權,如若是太子哥哥登基後,自己或許還能有另一番天地。
見昔晚的神情,太子宋黎河知曉自己說的話起了作用,又繼續道:“我知你的理想,你的抱負,你難道不想成為名垂青史的女將軍嗎?”
“阿辭他待我很好,我不想負他,我若恢複身份,必然會離開他對不對?”
這一次,宋黎河沒有說話,昔晚知曉了答案,縱然心中悲痛,還是對他說道:“這個事情我現在不能給你答案,人世間世事無常,我隻能顧好當下,眼下也不是我想這些的時候。”
“行,不過我說的話阿晚也好好想想,隻要你願意,我的承諾隨時有效。”
宋黎河也知曉難以令昔晚當下就做出決定,也不再逼迫。
“對了,你拉我來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宋黎河突然想起,是昔晚主動拉他過來的,似乎有什麼要說,隻不過自己搶先說了一通。
“太子哥哥,一會。。。”
話沒說完,一隻箭“嗖”的一聲破空而來,宋黎河抓起昔晚的手臂往一邊躲閃。
“殿下,有刺客。”太子身邊的侍衛聞聲瞬間趕來,將昔晚與太子護在身後。
昔晚趕忙朝薑清辭的方向看去,不遠處一群黑衣刺客已經將薑清辭、夜心、乘虛三人團團圍住,不似自己這邊隻有三三兩兩的人圍攻。
顧鴻任定是沒有料到太子今日會來,太子本身的武功就不差,再加上有貼身侍衛長虹在,自己假意受傷怕是有些困難。
“阿晚別怕,這些人傷不了我們的。”太子打鬥間依舊不忘安慰昔晚。
與太子纏鬥的黑衣人聞言也愣怔了一下,抬眼看向太子身後的昔晚,昔晚感受到對麵之人傳來的疑惑,內心不免焦急。
一聲痛呼在不遠處響起,是薑清辭,昔晚轉頭看去,薑清辭的腰間不知何時已經被血染紅,虛弱的倒在地上,乘虛與夜心依舊在迎敵,怎麼辦就差自己這邊了。
有了,昔晚與刺客對上眼神,隨著一聲擔憂的呼喊:“阿辭。”
昔晚掙脫太子抓著她手臂的手,朝薑清辭的方向奔去,這個時候,幾個刺客也找準時機,刀劍劃傷了昔晚的手臂。昔晚依舊沒有停止奔向薑清辭,幾個刺客本想追上去再劃上幾道,可還是被反應過來的太子以及長虹組織,太子眼神淩厲,手中的劍帶著怒意狠狠地劈向刺客,刺客漸漸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