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兩名忍者手上的鐮刀已經飛臨我後背斬來,我一個就地翻滾險險避過,肩頭一涼,已經中了一名外圍忍者射出的苦無十字飛鏢。一陣刺痛傳來,右手已吃不住力,改用左手單手持刀。
慘叫聲傳至,青年武士身邊的最後四名足輕紛紛被鐮刀砍中要害丟了性命。其中一名忍者也被砍死,青年武士正與兩名鐮刀忍者對砍,已經險象環生,而這時攻擊我的三名忍者又已殺到,其中一人丟了一臂慘嚎著單手掄起鎖鏈向我衝來。
外圍慘叫連連,白馬奉雪一連踹飛2個苦無忍者,其他4名苦無忍者正在外圍跟白馬遊鬥,我豪氣暗生總不能輸給一匹白馬,何況白馬對上精通暗器的忍者一定會吃虧,可不能讓它傷到,我這裏一定要速戰速決。
我左手單手持刀擺了個太刀流的起手式長刀向外橫擺與獨臂忍者對衝而過,村正標過他的腰際,擦身而過時刀上還未沾上血跡,忍者已經上下身分家被腰斬於地,兩半截身子噴濺ff8出美麗的血水渲染了一地,其中內髒、腸子、尚在跳動的心髒清晰可見~
我左手反手持刀,刀刃在天上的日光映射下刺激著剩下兩名忍者的雙眼,隻是一瞬間,我腳步點地一個蜻蜓八相倒翻而出,村正劃過兩名忍者脖頸,口中大喝:“霞光!”
兩顆頭顱咕嚕嚕滾到地上,兩具無頭身體爆射著霞光絢爛而鮮豔,良久才紛紛倒下。
青年武士已被忍者鎖鏈掀翻在地,手上長刀已脫手,他硬挺著抽出身上最後的武器肋差(肋差:僅30公分通常作為武士長刀之下的裝飾品),一名忍者揮斬鐮刀隻一刀就將他肋差擊飛出去,另一忍者的鐮刀已經砍向他頭部。
我眼見救援不及,一聲暴喝:“啊啊啊啊啊啊啊~~~”苦練半年之久的男高音果然不同凡響,震得眾人耳鼓嗡嗡作響,忍者動作一緩,我已標身而前,長刀掃過最後兩名鐮刀忍者身前,口中大喊:“拂捨刀!”
兩名忍者翻滾中一腹部中刀,一前胸中刀在鮮活的熱血橫流中掙紮幾下就斷氣了。
我拄刀喘息,一連靠爆發力迅捷斬擊的劍技幾乎耗光了我的體力,此時才發現不知何時胸口竟然受了傷,血已經從衣內滲出染紅了大半前襟,不知道傷勢怎麼樣,左手漸感無力村正脫手掉到地上,右肩頭上鑲嵌的十字飛鏢也沒多餘力氣去拔出。一口氣殺了7名武藝還算不錯的忍者,難道我自己也要死在這裏了嗎?其實剛來這裏前一心想殺人也隻是一時意氣,到了這裏後並沒有動殺念,隻不過被青年武士的一句話激起了故人之誼想救他而已。現在外圍還有4名苦無忍者,我卻沒力氣再去殺了。
青年武士拖著一條傷臂用左手來扶我,說:“閣下,要不要緊?”
我不由苦笑說:“你自己逃命去吧,我不行了。”
“不、閣下是本殿救命恩人,武藝又這麼好,不可放棄!我們還可以一戰!待過此難關請一定答應做本家兵法指南一職。”(注:日本戰國大名家的兵法指南即是軍隊武術教頭)
“呃……”我伸手想要解開衣襟看看胸口的傷勢,隻是手上使不上力,一用力胸口的刺痛更加猛烈更多血水同時溢出,我無力的說:“幫我解開衣裳……”
青年武士也傷的不輕,顫顫抖抖的幫我解衣查看。
“哎呀呀~~~”一陣傲慢夾雜著奚落又有幾分俏皮的清脆嗓音傳來,在我耳中有如天籟仙樂一般。她說:“原來你在這裏,害本殿下到處找不到人。”訚千代收刀入鞘說:“還有人想傷我的奉雪,真是不可原諒!”
在我不知不覺間,外圍的4名苦無忍者早倒在訚千代劍下~
“你傷的要不要緊?快跟我走!”
青年武士斷然說:“不!他不能跟你走!”
“為什麼?你又是誰?”訚千代打量著青年武士。
青年武士激動的說:“我是北信濃豪族真田氏長男,現上田城城主,真田信幸。”真田信幸看著我充滿感情的說:“而你正是真田家的次男,我的親弟弟,源次郎,真田信繁。”
“呃……”
我膛目結舌,我什麼時候有了個日本人親哥哥?怎麼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明明隻是個現代中國人穿越到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