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三層白天守閣上,我俯視著這座修築於扼守通往北信濃主領海津的戰略要地上田城,心中不由一陣感慨,此城是剛剛修築竣工的新城,不得不佩服真田家的戰略眼光。曾幾何時,我曾想要憑一己之力獨攬狂瀾拯救武田家於即倒,扶其於危難,我曾想要在此天然險境駐一臨時寨岩將附近上風口高處密林清除做到高處無一木,下處林密布,以一夫當關之勢鈍織田、北條聯軍於絕地。此地是通往海津必經之道,位於製高點,其下方茫茫山林望不到盡頭,敵人來攻也必然是仰攻,以火繩槍新戰法配合地利優勢敵人沒可能攻破。而敵大軍營盤必然駐紮於下方密林低窪處,敵攻之不破必然遷延日久,再以當時重金買通的透玻眾忍者襲其後襲擾,若敵總大將知道進退早早退兵尚算明智,若耗得夏季便休想走出信濃山!信濃山中茫茫密林就是其8萬大軍葬身之地!因為隻需一場森林大火~(這便是我當初腦中形成的那個陰狠毒辣最終胎死腹中的作戰計劃,因為前提是武田勝賴聽從我的布局前往北信濃。)
我想到已故之人,心中一陣感傷,武田勝賴你到底還是敗在了自己的自負上,若你能聽從我的布局,武田家未必不能東山再起。唉……
“源次郎,你看此城如何?這是父親大人的英明,發現此地險要命我築城,這裏可抵擋來自南方任何方向的攻擊,有了此城就算敵人有10萬大軍也很難攻破。”真田信幸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呃……”我表示無語,他還真把我當他弟弟源次郎了,不過他老子真田昌幸還算是個人物,能想出跟我一樣的戰略布局,應該不是個簡單的家夥。
轉身看去,真田信幸已包紮處理完傷口吊著一條傷臂應該無大礙。這間城主室布局也算中規中矩,沒有過於奢華的裝飾,兩壁有屏風,一麵有掛軸,都不是很名貴的樣子,唯有架上橫臥的兩口武士刀比較醒目一把一文字長刀一把短刀肋差。倉櫃中也很簡單沒有什麼雜物比較顯眼的是一瓶清酒。
我走過去與他對席跪坐,由於動作牽動了下胸口的傷勢,我皺了下眉,我的傷並不輕,一枚手裏劍入肉三分紮在胸腔附近大概傷了肺葉,短時間內想要康複是不可能的,這就是我們來此的原因,況且要去北陸此地也是必經之路,既然要養傷當然是城主室比較舒適。
“動作慢一點,你的傷要多加小心。”
我開口說:“我是……”我猶豫了,總不能告訴他,我是個穿越者,而且也不是日本人。
“源次郎,你生父親大人的氣,甚至恨自己的家族,哥哥可以理解,但是,我們真的需要你,現在真田家更是需要你!”真田信幸很嚴肅說著。
“我想,你大概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源次郎,我是好白。”
“唉……你從小就吃了很多苦,一個人流浪在外,你恨父親、恨家族,但是這都不能改變你身上有著真田家血統的事實!”
“我……”
“真田家如今正值風雨飄搖之際,你應該回來幫父親,幫整個真田家度過難關!”
“我……”
“男子漢一定要有忠義之心!你年齡已經不小了,應該回來承擔責任,忠於你的家族!”真田信幸義正詞嚴說著。
“ORZ……”既然說不過,還是閉嘴比較好,既然他認死理我也沒辦法。
訚千代這時踱步進來,一身潔白和服梳著俏麗的馬尾發型,束發處係著一個鮮豔的紅色蝴蝶結,白皙的皮膚與潔白的和服交相映襯下顯得那麼的聖潔而高貴,亮閃閃的美麗雙眸忽閃忽閃的,腰側佩著兩把太刀一長一短,冰雕玉琢般純潔的臉上帶著一抹堅毅,看的我一陣失神,有如初見她時的模樣。也許是因為長時間相處以至於很多時候對她的美麗視而不見,此時忽然覺得和她成婚也許真的不錯,每天看見她就是一件賞心悅目的樂事,何樂而不為呢?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人家才13歲的小姑娘而已,雖然在日本戰國女性12歲便視作成年可以嫁人,但我是來自現代的大好青年,怎麼能褻瀆純潔的蘿莉呢?而且,我是為奉雪而來的!絕對不能喜歡上除她以外的任何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