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敵在本能寺(1 / 2)

武田家滅亡了,武士們失去了為之效忠的主君軍心瓦解,我沒有加以約束,我沒有那份製霸的野心,我之所以加入軍隊領兵打仗殺人如麻一切都是為了她,如今她不在了,我之前做的一切也都沒了意義,我就像戰士們一樣失去了為之奮戰的目標。

一連數日我癡癡呆呆不知身在何處,士兵們紛紛散去,禦宿勘兵衛在與我告別後也離去了。走吧,你們都走吧!隻剩我一個孤孤單單的在這個渾濁不堪的亂世自生自滅好了。一時間我突然有了強烈的厭世情懷。我重新穿上僧衣拿上禪杖戴上鬥笠向山梨惠林寺尋去,自出山到現在不到2個月時間,可在我好似經曆了一世,從初次參戰謀城,到終於尋到她的那一刻驚喜,到因為彼此身份立場之別以為再難見她一麵的悲傷,再到得到許諾擊敗強敵就可得到她的振奮,成千上萬的人死在我毒謀之下,我成功了,但最後的結局是她離去了,永遠的消失了,我來不及見她最後一麵,唯一的遺物是一首辭世和歌。

心已死,俗世凡塵再無可戀,我解下佩刀‘村正’埋於山上一隅,一身素裝僧袍向山梨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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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站在已成一片廢墟的山梨惠林寺原址上一陣陣悲呼。他們隻是一群與世無爭的出家人,快川紹喜大師是位德高望重以人為善的好和尚,他們為什麼會遭到這樣的劫難!?

天正十年(1582年4月)織田信長命瀧川一益召快川紹喜到安土城講法,快川和尚以信長“火焚比睿山,殺老幼弱者千人,不與佛同道”而拒絕前往,閉惠林寺門不出。信長大怒,令甲斐攻略軍千餘人圍寺堆薪,欲焚火*僧眾出寺,快川和尚口吟遺頌“安禪無須山水地,滅卻心頭火自涼。”與學徒一百餘人,端然圓寂大火中。

“佛敵!我誓殺汝!”我咬牙切齒仰天起誓,這一刻殘酷的現實再次喚醒我罪惡的毒謀之血,我將化身為修羅去複仇。

同年發生了一係列曆史事件,武田家滅亡,羽柴秀吉水淹高鬆城。佛敵(織田信長)放逐了數位家中老臣,5月負責中國攻略的織田重臣羽柴秀吉麵對安芸毛利家4萬大軍,向信長發出援兵請求。5月15日到17日之間,織田家另一重臣明智光秀負責招待盟友德川家康。織田信長召喚德川家康到安土城晉見,當時由於明智光秀辦事疏忽,受到斥責並被解除了招1ff8的負責人職務。15日羽柴秀吉傳來求援的消息,17日織田信長命令明智光秀返回丹波備戰準備前往中國接受羽柴秀吉指揮,並沒收其屬地阪本。

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重新佩戴上‘村正’的我舍棄了佛理拋棄了僧袍,穿上一身上衣下裳的浪人服飾頭戴鬥笠隱於京町繁華之地等待時機,這裏是日本最繁華之地消息也最靈通,而時機也正悄無聲息地的到來,對於時局的把握我知道明智光秀心裏一定憤憤不平,即便他不願造反我也要想辦法讓他造反!勢單力孤孤身一人的我需要把握這個機會。

丹波城主府門前。

“不過區區一個浪人,我家殿下不會見你的,快走開!”城門守衛叱吒著。

我微微一笑說:“我是來自北信濃的使者,你家明智殿下一定會見我,煩請通報~”說著我上前一步塞給守衛一個布袋,裏麵裝著10貫錢。

守衛一愣,用手把袋子翕開一角掂了掂,露出笑臉說:“啊、原來是殿下的朋友,我這就去通報,請稍等~”便屁顛屁顛去了。

我之所以自稱來自北信濃是因為我曾出仕武田家,對於一個穿越者來自現代的我來說,武田家也是我在這個時代唯一有點感情的大名家,武田家現在沒了,原武田家領地幾乎全被蠶食隻剩下北信濃真田氏尚在頑抗。基於曾經同是侍奉武田家的同事,現在冒充來自真田家的使者應當不過分而且隻有這個身份才最適合展開我的遊說工作。可我沒想到的是竟然會這麼巧,我竟然真是出自真田家……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我正在等候接見,這時從府門內轉出一人一身素袍頭戴鬥笠帽簷掩的很低,匆匆而過幾乎撞到我,那一瞬間我與此人目光一觸登時感到一陣不舒服,打了個寒顫就像被毒蛇窺伺的感覺,那人神情也是一凜,而後快步離去。那是我與黑田官兵衛的第一次見麵,雖隻匆匆一瞥但卻難以忘記。

“閣下請進,我家殿下有請~”衛兵回來報告。

55歲的明智光秀,歲月的流逝並沒在他臉上顯露太多的痕跡,像大多數日本人一樣的禿頂式發型,沒有蓄胡須,一張俊臉秀目,一身連體錦袍,渾身上下顯露著儒雅氣質。

他也打量著我,大概被我的異樣所震懾,日本人很少有我這麼高這麼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