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真綾！」
「喔喔，全壘打！」
「笨蛋！」
雖然網球應該和棒球不太一樣。
開心練習的女生裏，沒有王瑩同學的身影。
至於王瑩同學，則是又窩在球場角落，一個人戴著耳機背靠鐵絲網。隻不過她不像之前那樣看著空氣，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她閉起眼睛低著頭。還是很令人在意。
下課時，晃到我旁邊的趙鑫同學悄聲開口。
「喂，葛格。」
呃，妳在學校還這樣喊啊？
就在我忍不住想吐槽時，卻遭到突襲。
「王瑩她怎麼了嗎？」
這一句正中要害，我瞬間啞口無言。換句話說，趙鑫同學也看得出來，今天的王瑩同學顯然和往常有些不同。
「呃，我不方便多說。」
「這樣啊。」
她陷入沉思，抱胸走向校舍。等待的女生們紛紛瞄向我，不過我可沒做出什麼你們想像中的事喔？
「喂，劉海。」
「嗯？喔，誌遠啊。」
一回頭，便看見好友誌遠友和站在那裏。
「你這什麼有氣無力的回應啊？」
「練習很累嘛。」
「一來你沒喘氣，二來你的衣服連半點髒汙都沒沾上喔？」
「看得還真清楚耶。」
至於誌遠呢，今天似乎有好好練習到壘球。而且似乎相當來勁，他全身上下都沾滿了泥土。
「怎麼？一直盯著我看。想要我的身體啦？」
「隻是覺得洗衣服大概會很麻煩而已。」
「嗯，這樣啊。劉海你的話，如果肯出個一萬元買我，倒也不是不行。」
誌遠說買他──
「你、你在講什麼啊！」
「肉體勞動的日薪不就這樣嗎？從屋頂防漏到蓋狗屋，我大致上都有在做喔。以打工酬勞來說，這個數字應該差不多。」
「……啊，是這個意思。」
「劉海啊，你想到哪裏去了？」
那種事怎麼說得出口啊。
「很可惜，我家是公寓不會漏雨，也沒有蓋狗屋的計劃。更何況我家根本沒養狗。」
「這樣啊，真遺憾。原本以為很適合賺快錢的。」
「和你之前講的好像不太一樣？」
不是說賺錢要看有沒有弄懂社會結構、商業機製嗎？
「冷靜點，劉海。我應該說了是『快錢』才對。因為生日快到了。」
「誰的？」
啊，不說話。
「換句話說，是為了買某人的生日禮物，需要一筆錢對吧？」
「不加快動作會趕不上下一節課喔，劉海。」
說完，他迅速轉身離去。
不過，是這樣嗎？原來誌遠也有要送生日禮物的對象。
誌遠啊。
到頭來，待在學校這段時間，一直沒機會和王瑩同學交談。
我也有試著用LINE問。
『妳看起來很沒精神，出了什麼事嗎？』
『沒事。』
也沒附貼圖（雖然王瑩同學本來就不像會用貼圖的人），這種冷淡的回應，讓人感受到距離。
下課之後，我直接騎自行車前往打工地點。
盡管一如往常被瑤月前輩調侃，我依舊撐完了工作時間，再度騎上車飆回家。
打開玄關的門。味噌湯的香氣從廚房飄來，刺激我的鼻子。看來王瑩同學已經回家啦。
「我回來了。」
我順著走廊往內移動，同時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