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裏有一個白石雕的遮陽傘小亭子,兩人坐在下麵的石桌前。
季母推了個茶盞到溫馨麵前,“原來你也來紐約上學了。上次我聽說溫氏出了些問題,你在原來的圈子裏很不好過,打算出國留學,沒想到這麼巧,和我們阿序來了同一所學校。”
溫馨伸手碰了下茶杯,被裏麵傳遞出來的熱度猝不及防燙了一下,收回手指,“是巧合而已。”
季母笑起來,“對啊,我就是這麼說的。”她看了一眼溫馨被燙紅的手指,臉上露出點驚訝,“呀!你被燙到了!上次簪星過來的時候帶來的燙傷藥還有呢,我讓人上樓給你找找。”
她轉身吩咐保姆去樓上找藥,回頭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忘了和你說了,你是來找阿序的吧,他不在,剛剛陪簪星出去逛了。”
原來許簪星每次都會跟著一起來看季序。對於溫氏集團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溫馨雖然不參與公司內事務,也知道許家在裏麵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
她突然明白了許家人接近她的目的,雖然她並不相信季序真的和許簪星有什麼,可是聽到季母口中的這些話,還是不可避免地覺得不舒服。
她也不是什麼沒有血肉的木頭人,許家算計了溫家,現在季母一口一個溫家敗落她在圈子裏變得難過,可造成這一切的人正是她心中最滿意的兒媳婦,季序現在竟然毫不排斥地和許簪星繼續接觸。
她不覺得是自己太過敏感霸道,介意自己喜歡的人沒有站在自己這一邊同仇敵愾是正常的情緒,所以她心裏就是怨念季序的,哪怕他稍微花點心思也在乎她一下呢,就不會現在還和許簪星待在一起了。
“燙傷藥拿來了,你要用嗎?”季母伸手朝溫馨遞過去。
她沒接,抿唇,“不用,就碰了一下不嚴重,現在已經好了。”
季母沒強求,“那你還要在這等一會兒阿序嗎?或者你去你們大學裏找找也行,簪星前段時間也申請了這所大學,阿序正帶她在校園裏熟悉環境。”
溫馨起身,“不用了,既然季序不在,我就不打擾了。”她轉身離開之前,突然又轉回頭,勾唇道:“前幾天我和季序待到很晚,他送我回家,在副駕駛撿到您落下的口紅,不知道季序還給您了嗎?”
季母臉色僵了一下,表情有些難看,他們兩個到底多久前見的麵?對於季序瞞著她和溫馨見麵的事她已經十分惱怒了,沒想到他竟然還如此沒有分寸。
很快季母又恢複成端莊得體的表情,笑著道:“半個月前來的那次嗎?那可能不是我掉的,他也開車帶著簪星坐在副駕駛上出去過,可能是簪星的口紅落在車上了,回來我問一聲,提醒他別忘了還給簪星。”
溫馨不想要坐以待斃,不管結果是什麼,她總要自己弄清楚過程,不能悶不吭聲任由負麵情緒一直發酵。不管是不是誤會,不管季序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她至少要問清楚。
離開季序的住處後,溫馨按照季母所說的回到了學校,想要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