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頭腦發熱地把溫玨招過來,說實話讓哥哥目睹這種事不可謂不尷尬。
但是現在的情況顯然已經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現在事情的走向是相當的不可控。
溫馨頭腦冷靜下來時她哥已經闖進了她房間裏,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反應過來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溫馨絞盡腦汁想要委婉地編點瞎話解釋一下,結果事情早就超出了她能控製的範圍,溫玨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拳。
蔣旭晨也不再是以前寄人籬下的瘦弱少年了,反應迅速地躲開後,麵對溫玨不依不饒的進攻,他也沒客氣,兩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溫馨之所以會後悔把她哥叫進來,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她知道蔣旭晨這廝的殺傷力,他可是在地下黑拳場都吃得很開的啊,他打拳時有多嚇人她是見識過的,她可不想讓溫玨吃虧啊!
溫馨沒料到蔣旭晨真的會絲毫不留情麵,蔣旭晨下手也是夠狠夠黑,把打拳的那股狠勁都用上了,死死壓著溫玨,一拳一拳砸在他臉上。
他眉眼陰鷙得如同一隻嗜血的怪物,溫玨在他眼裏變成了無足輕重的死物。
溫馨急得撲上去從背後抱住他的腰身和手臂,帶了哭腔惡聲罵他,“你要殺了我哥嗎!欺負別人的妹妹還這麼理直氣壯,打傷別人,比強盜還強盜,是不是不讓你這種人得逞你就要報複別人,是不是達不到你的目的你就要把別人置於死地?你就是個天生的惡霸、壞種~”
蔣旭晨目光有片刻茫然,力氣鬆懈下來,攥著的拳頭鬆開,上麵還滋滋冒著新鮮的血。
在他的世界裏,從來沒有仁義道德可言,從他從小受欺辱的那些經曆看來,世上種種不過是弱肉強食的具體表現。
他在地下拳場憑借著自己的拳頭將那麼多人踩在腳底不得動彈,甚至將人打成重傷打個半死,這些隻不過是那裏的生存規則,也是這個世界的大法則,他看透了這些就把它奉為他行事的準則。
以前他弱小,就要任由溫玨動不動對他拳腳相加,而如今他是強大的那一方,自然就有足夠的理由和手段去處理讓自己不爽的事,即使在世人看來是強盜行為很沒道理,可是他想要他就要得到,這就是他的行事準則。
直到這一刻他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錯,隻是事情變得更棘手了,他想要卻在強橫搶奪後發現得到變成了一件更加困難的事情。
他現在像被沼澤困住的路人,徒勞急切,卻又不得法門,他起身,眉眼困惑地看著溫馨。
溫馨卻比他想得反應更為強烈,她捂著眼睛控訴,“你不過是把我當成玩物,想要侮辱貶低我才會這麼對待我哥。你會這麼對待唐梓瑩的家人嗎?哪怕她母親是個坐台女,他父親坐牢?你不會,因為你愛她就會愛屋及烏,尊重她的家人。”
少女遇到了天大的委屈和難堪,死死捂住眼睛徒勞想留住一些自尊,“你根本就是為了滿足自己一時的私欲,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會讓我難堪,可我勸不住哥哥,你打我哥,你根本不會在乎我的處境難不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