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旭晨腰側的創口不小,血流了很多。
少年輕輕一躍,跟夜裏從樹上躥下來的貓似的,身手靈活矯健。
溫馨抓著樹枝,眼睛看向地麵,感覺頭腦發暈,她有些恐高了,雖然這點距離連兩米也沒有。
蔣旭晨撩起衣擺掃了一眼腰側的傷口,不動聲色,將衣擺鬆開落下去。
“蔣旭晨,你搬個梯子過來吧!”樹上的小姑娘鬼鬼祟祟壓著聲音喊他。
蔣旭晨仰頭看向她,“你跳下來,我在下麵接住你。”他往後退了兩步,伸開手臂。
溫馨看著他的目光中充滿懷疑,“你是不是等我跳下去後,會突然把手臂調轉方向,就像僵屍一樣,身體一轉,手那樣~”她邊說邊還想模仿,身體作勢要轉一下,腳底滑了一下差點沒站穩,“啊~”
樹上和樹下的人都嚇了一跳,溫馨摸著心口,平複呼吸。
蔣旭晨暗暗鬆了口氣,“不會變成僵屍的,快下來。”
溫馨躊躇地望著地麵的距離,猶豫了一會兒,一咬牙閉上眼睛往下跳。
她落入一個溫熱堅挺的胸膛,他身上是清淡的薄荷味,充滿少年的氣息。
溫馨閉著眼睛手臂下意識要摟住他的肩膀,她及時控製住手下落的方向,從他蔣旭晨手臂上落下去一下按在了他的腰間。
“哼~”蔣旭晨身體抖了一下,悶疼的哼聲從嗓子裏逸出一點。
少年往後退了好幾步,倒在了地上,他急促喘著氣,溫馨隨著他倒進他懷裏,趴在他胸膛上。
她掙紮著想要從他身上爬起來,結果突然間天旋地轉,她跟他的方向調轉,她被蔣旭晨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
少年的臉埋在她白嫩修長的脖頸上,泄憤般地咬了上去。
溫馨疼得齜牙咧嘴,“蔣旭晨,你是條狗嗎?”
他咬得不重,但是牙印不淺,紅了一塊,他抬頭,夜色下眼眸深邃漂亮。
蔣旭晨抬起頭,麵無表情,殷紅的唇跟染了血似的,溫馨都懷疑他是把她的脖頸咬出血了才能有這種不正經的澀澀的效果。
“你是瘋狗。”溫馨咬著唇有些委屈地控訴。
蔣旭晨表情語氣都淡淡的,“我是僵屍,你說的。”所以會咬你的脖子。
溫馨瞪大眼睛,好好好,居然這麼不要臉捏!
月明星稀,沿途是夏夜的微風。
溫馨坐在蔣旭晨的自行車後座,路段平坦,不顛簸,偶爾有緩速帶。
經過一個緩速帶,自行車輕輕顛動兩下,回歸一段平坦的路途,溫馨張開雙臂,在自行車後座上放鬆恣意地擁抱夏夜的清風,“哦~”
她能聞到沿路的花香,自由自在的風的氣息,就像她也化成了一縷花香,一股自在隨心的風。
蔣旭晨安靜地騎著自行車,偶爾提醒一句,“別亂動,一會兒要掉下去了。”
自行車停在了別墅院落的後方,四周靜悄悄的,溫馨躡手躡腳彎著腰跑到柵欄外,半蹲在地上。
抬頭看了眼房子裏透出的燈光,溫馨壓低聲音,“她應該被關在房間裏了。”
“我要怎麼進去啊?”她轉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