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羽西被帶去房間,叫了醫生進去仔細檢查。
眼看著鬧劇收場,在人群即將散去,蔣家川也轉身要離開時,蔣旭晨慢悠悠的開口:“蔣總,聽說您兒子前不久從國外的大學裏退學了,太遺憾了,怎麼不等畢業呢?”
蔣家川轉過身來,眼睛裏帶著防備,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了二十多歲的小崽子。很奇怪,這個孩子不僅現在會給他一種危險和需要警惕的感覺,在他隻有五六歲時,他見他的第一麵,就被他眼裏的乖戾和怨恨攝住了。
蔣家川皺著眉頭,“你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是怎麼上遊艇上來的!這裏是什麼低賤的東西都能來的嗎!”
蔣旭晨臉上沒什麼表情,對他的羞辱好像一點都不在意,“您跟我流一樣的血,再生氣也不能罵自己吧?您說對吧,父親?”
在那聲父親喊出口後,蔣家川臉色明顯變得更難看了,他瞪起眼睛,罵了一聲,“妓女生的雜種,也配喊我父親,認不清自己是什麼東西!”
相比蔣家川急躁易怒的模樣,蔣旭晨倒是顯得雲淡風輕、遊刃有餘,他反過來好意勸他,“您別生氣,我現在沒資格叫您父親,但是以後總會有的。”
蔣家川疾言厲色罵道:“滾!異想天開!我看你是想認爹想瘋了吧?”
蔣旭晨收斂了眉目中的淡色,有些陰沉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男人,聲音冷淡沉鬱,“您總要有別的繼承人的,我那個瘋子哥,他能管得了事嗎?”
蔣家川臉色鐵青,被人揭了短,聲音裏帶上一股狠勁,“就算我要換個繼承人,外麵也有的是人任我挑選,你是最差的,妓女生的,這種出身,說出去把人都笑死了!”
他輕蔑地看了他這個兒子一眼,轉身要離開。
蔣旭晨淡漠的聲音從他身後傳出,“恐怕你最後也隻能把你的位置交給我了。”他轉過身盯著他的背影,“隻有交給我,你才能安心。”
“不如打個賭,我能把你想要的給你,還能帶來更多利益。”
蔣家川的背影停留了一會兒,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溫馨坐在寫字台前認真做一道物理題,突然聽到敲擊窗戶的聲音。
她不用腦子想也能知道是誰,不予理睬。
結果那陣敲擊聲十分鍥而不舍,大有她不去回應,他就絕不停下來的架勢,果然是流氓。
做不下題去,煩躁起身,走到陽台窗戶,看向窗外的人,溫馨冷眉冷眼的,聲音不悅道:“蔣旭晨,你又犯什麼病?”
少年身上披著一層銀色的月光,像個月亮裏寄居的精靈,眉眼間都是楚楚動人的驚人美色。
“你把窗戶打開。”他聲音很小,她隻能依稀看懂他做的口型。
溫馨不耐煩地一把拉開窗戶,“說吧,你想做什麼?”
蔣旭晨眼睛裏有清冷的魅色,很少見這種幽幽冷冷還如此勾人的眼睛,也許是因為他眼尾的弧度,也許是因為他清絕的眉目。
“你跟我出去一趟。”
溫馨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人臉皮怎麼能厚到這種程度的,大晚上的,她憑什麼跟他出去?當她腦子有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