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的離開了大廳,神情低落的律川鼓起勇氣,來到了自他頹廢以來就一直沒有去過的地方。
緩緩在母親墳前跪下,當年偎依在母親懷裏信誓旦旦的誓言再次再回響。“母親,川兒一定會成為一名優秀的練氣者,一定會成為萬人敬仰的氣帝。”當年的言語真是幼稚至極,無奈的搖了搖頭,飽受的三年恥辱在這瞬間全都湧上心頭。在這期間,父親不知道為他承受了多少世人的白眼。回憶這這些血淚史,律川眼角有些濕潤了,。
一雙略顯幼稚的小手撫摸著腰帶上那凹凸不平的花紋,嘴角便飄出自責之聲。
“母親,孩兒辜負了您的期望,這三年以來一直不敢前來看你。川兒擔心您看到我的這個樣子會哭的。”仰天長歎一聲之後,霍然拭去眼角淚水,斬釘截鐵地道:“不過孩兒可以在這裏對您發誓,三年以後,我一定要打敗南宮彩玲,為律家洗刷今日的恥辱。”
沉悶地磕了三個響頭,黯然地往枯鬆澗而去。
枯鬆澗東、西、北三麵被希雅帝國最大的河流混水所包圍,南麵是大綠崖部。向西而望,在迷霧籠罩的地方,有著希雅帝國最大的一條山脈——魔雲山脈。
相傳,在魔雲山脈,於深山巨穀之中,有著一個神秘的部族。他們本來高強,行俠仗義。
傳說,他們保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對普通人來說,他們就像是山間的霧氣,有質,卻無形,他們的名字在坊間流傳,但他們的樣貌卻鮮有人知。於無聲處,他們靜伏著,專待那驚雷甫現的一刻,他們的名字叫做“魂族。”
望著那透著詭異氣息的魔雲山脈,律川臉色鐵青,漸漸鬆開緊握得手指已經有些泛白的拳頭,對著遠方,咆哮。
“南宮彩玲,難道你就是天生的貴種嗎?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整個鈞天教為你們今日的行為付出代價!”寧靜的山巔之上,回蕩著律川石破天驚的悲憤質問。
想著自己那早就被氣宗界公認的廢物元神,悲憤的神情瞬間被倔強所掩蓋,拳頭沉悶地打在石頭之上,仰天長嘯。
“老天,你休要使我屈服!”
隨著幾聲呐喊,心中的悲憤也略微釋放。
要想雪恥,頭要冷,血要熱。“今日的恥辱,我絕不能再受一次。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南宮彩玲,我們下一次的競技正是開始了。”
“嘿嘿,小鬼,想你這樣的極品還真是少見。”
就在律川暗暗在心中烙下誓言之時,一個蒼老的聲音不知從何出飄出。
倔強的小臉聞聲而便,如同飛鷹一般敏銳的眼睛在本能的支配之下迅捷地環視了一下四周,並未發覺有任何人影。
雖為見人,超強的靈魂感知力讓他隱約覺感覺得到有一個實力強橫的人潛伏在周圍,並且離自己很近。
“你……你是誰?”
“我就是我。”
“你從哪裏來?”
“我從來處來。”
隨著蒼老聲音的多次再現,律川機敏地洞察著周圍的一切,可是仍然絲毫未見人跡。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懷裏。”
“你……你……怎麼會在我懷裏?”聽著這個似乎從自己懷中傳出來的聲音,律川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還記的鈞天塔嗎?”
“原來你是均天教的,我草泥馬!”均天塔,那個令自己刻骨銘心的地方,律川自然不會忘記。
“那個鼎是不是你摔碎的?王八蛋,你到底想怎麼樣?”
隨著律川的咆哮,一片晶瑩的綠色碎片從律川懷中飄了出來,碎片懸浮在虛空之中,徐徐吐出淡淡的藍色氣流。在氣流彙集處,一個半透明狀的老者已經初具雛形。
這片形狀不規則的綠色碎屑,正是琉璃鼎的碎塊之一。不知何時竟偷偷跑到了律川懷內。
“嘿嘿,小家夥,脾氣還挺大。告訴你吧,我和均天教一毛錢關係都沒有那個鼎不是我弄壞的,也不是你弄壞的。”老人詭異一笑,蒼老的麵容在皺紋的映襯之下更顯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