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戰書(1 / 2)

聽到父親的嗬斥,律川的理智漸漸站了上風。要知道,南宮勢僅僅隻有一個女兒,所以南宮彩玲一向被視為掌上明珠。如果這一下這的打在南宮彩玲的俏臉之上,雙方之間的矛盾驟然計劃,稍有不慎,整個大綠崖部,將會麵臨滅頂之災。再者,南宮彩玲之所以沒有采取防禦是因為她還陷在思索之中,如果真的打了她一個耳光,那麼高傲的南宮彩玲定然會惱羞成怒,而現在自己和她的差距也著實很遠。

“律川,你難道想打我嗎?”看著眼前這位本來應該成為自己丈夫的頹廢少年,南宮彩玲質問道。

“嗬嗬,就憑你。既然你出來了,我也就實話實說了,你摔碎我爺爺遺物,對他不敬,根據我爺爺遺言,你已經喪失了成為我夫婿的資格,按照規定,我隻要從你手裏奪回金刀,我們就可以解除婚約。”

聽著少女冰冷的語言,律川憤怒問道:“當日在鈞天塔,假意對我好,讓我放鬆警惕,然後再栽贓陷害,你覺得這種行為夠光明磊落嗎?”

“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鐵證如山。休要抵賴。若不是考慮到律叔叔的與我祖父有舊的緣故,像你這種廢物……”

“南宮彩玲,你還是叫我律酋長吧,你這樣百般侮辱川兒,你覺得有意思嗎?”雖然律鋼從影像還原石中看到了兒子親手摔碎琉璃鼎的畫麵,不過,律川的性格,作為父親的他自然十分清楚。縱然律川有著不少缺點,不過在大是大非麵前,卻也能明辨是非。從兒子堅毅盛怒的目光之中,律鋼也斷然不相信此事是自己兒子所為。

“律酋長,考慮到我爺爺的麵子,這次退婚之後,我會給你們一筆財富,再說我和貴公子確實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看了看威嚴的律鋼,南宮彩玲將目光移到自己名譽上的丈夫之上。

“南宮彩玲,你知道你這樣做會讓我父親處於何種尷尬境地。你好歹毒,所有的公理都掌握在你的手裏,所有的過錯都讓我們承擔,你讓我父親今後如何同領部族?我看,你的施舍,還是留給那些賤骨頭吧。”

“律酋長,你和我祖父有舊,今日之事,若非貴公子有錯在先,莫說貴公子隻有三階玄氣,就算是他四肢殘疾,玲兒也願意同他廝守。考慮到您和祖父的關係,既然你不要錢的話,我可以送你幾本功法。當做賠償。”目光移到律鋼身上,南宮彩鈴說得確實不溫不火。

聽著少女虛情假意的話語,大綠崖部的三位酋長不約而同地注視在律鋼之上,鈞天教的功法,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至寶。

忽然,“哢嚓”一聲,律鋼手中的茶杯被捏得粉碎,體內的玄氣迅速回流,在他的頭部聚集成一個狼頭。雖然律鋼一向穩重,不過南宮彩玲言語無疑觸動了律鋼的忍耐極限。

“南宮小姐,你是在彰顯你鈞天教的大度嗎?你們的功法,我不稀罕。”

一道影子一閃,韓葉長老已然來到律鋼麵前,體內之氣急速流動,在律鋼周圍形成一堵牆,將其要爆發的氣流壓製下去。

“律鋼,你竟然敢對鈞天教無禮,你想將這個部落至於何種境地?”傳來了責備之聲。

律鋼回過頭去,看到麵帶嘲諷的司空長老緩緩站起,雖然司空長老和自己不合,不過若是將鈞天教給逼急了,他們可什麼事請都做得出來。無奈之下,方才罷手。

“律川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到底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看著收手的二人,在這緊張的氣氛之中,大廳之中,南宮彩玲冰冷的語言再次響起。

“哼,現在的我,自然打不過你,你為什麼不選在三年之前來挑戰我?”十二歲,能達到十八階玄氣的人可不多,即便是南宮彩玲,當初也隻是時期階級而已。

“那時候,我不知道我和你有婚約。即便你當年如何輝煌,現在,你也隻是一灘爛泥而已。”南宮彩玲柳眉一豎,嗬斥道。

“南宮彩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寧欺老雜種,莫欺鼻涕童。”

聽著少女宛若神明的審判,律川覺得如果現在自己是一名一段氣俠的話,即便是鈞天教如何強大,南宮彩玲也不敢在此大放厥詞。能在十五歲之前成為一名一段氣俠之人,成年之後,大多都已成為大陸之中練氣界的泰鬥,擁有強橫實力的他們,也就擁有著睥睨天下的霸權地位。

沒有人會同情弱者,弱者注定挨打。言罷,律川跪倒律鋼麵前,沉悶的磕了三個響頭,堅毅地說道:“父親,孩兒如今不是對手,請你將金刀教給她吧,所有過錯,所有罵名,就讓孩兒承受吧!”

律鋼將金刀遞到律川手上。律川驟然站起,左手拔出金刀,劃破右指,將金扔向南宮彩鈴。旋即扯下衣服一角,奮筆疾書。沾染鮮血的手指,在青灰色的衣襟之上,留下龍飛鳳舞的血紅大字。

“今日,廢物律川不敵,金刀被搶。故,權且將南宮彩玲之頭顱寄存於她脖頸之上。三年之後,自當取至,洗刷今日恥辱。——律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