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天不亮的早晨,梁博清從村口乘坐上了去城裏的公共汽車到了城裏,又倒車乘坐上了長途汽車,返回了好像闊別已久的學校。自此,家還是時常讓他牽掛得有了歸心似箭,和占據了最多的時間去想的一個地方。由於不能經常回家,他隻好定在周末的那天,去學校宿舍外的走廊裏撥打付費電話,而且是按時按點的撥打給鄭紅秀。每每這個時候,他都會習慣地問:“媽媽,我是博清。您還好麼?您一個人在家,要照顧好自己。我給博文打過電話了,她說學校生活很好,和同學相處得也融洽。”話語說得輕鬆,心情還是微少舒暢。鄭紅秀聽過他的話,都會笑著說:“好,好,你們好呀,媽媽就放心了。好啦,我不和你不多說了。你不來電話,我反忘了,我呀,還得給博文再去個電話。”聽到了梁博清的聲音,也會想梁博文。梁博清歎息中還感歎著‘真情,最是父母心呀’,又略感舒心的笑了笑,也為了讓鄭紅秀對他少點牽念,還是先把電話掛斷了。
梁博清站在話機跟前,看著時間過了幾分鍾,估計鄭紅秀已經給梁博文打過電話了,還是再拿起話筒,再按下了梁博文的電話號碼。梁博文接聽過了鄭紅秀打來的電話,還得守候在話機旁,等待梁博清隨後會打來電話。電話鈴聲一響,她拿起話筒,聽到梁博清的聲音果然如期的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都會開心地說:“哥,媽剛打電話過來,不過隻說了幾句。我正擔心你會不會來電話呢!”提著的心慢慢地落了下來,還是覺得心裏有些難以言述的鈍鈍地不舒服。梁博清對發生過的事情隻字不提,隻說:“我也和媽說了幾句。博文啊,你要好好學習。平時,你要注意休息。休息的時候,注意合理地搭配飲食,也別忘了給媽去電話。你在學校,不要像在家,總躲著人,要和同學們多接觸。休息的時候,看書也盡量少看,不能逮到書,就忘了時間。書再好,還不是從現實中提煉出來的生活事。好了,我也沒別的事可講了。你說說吧!”站在另一端,希望梁博文多說說心裏的事情。梁博文聽過他的話,心裏想:“書可是我的精神食糧,怎麼能說斷了就斷了呢?能多看一個字,絕對不可以錯過那個字。”隻要看到好書,確實能讀到沉醉不知歸路的闌珊意興。不過,梁博清說得有根有據的,哪句話裏都是對小妹的關愛,而且確實也再在理不過的。梁博文尋思著,不由得笑著說:“哥,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了。不過,這次我記住了。哥,要是你有事,我就不多說了。你也聽多聽聽咱媽的話,你要好好地照顧自己。好啦,同學喊我了,再見啦!”便幹脆地掛斷了電話。
梁博清聽過她說的話,握著話筒,尋思著:“隻要博文能用這種方式驅逐去失去父親的痛,不再守候在生活境遇中期待死而複活的奇跡,讓她心亂如麻,傷心欲絕的,還有什麼好去反對她的呢?放下書本還會有思緒,可是文字能做精神的支柱,總算還是有了一種推動生活前進的動力。如果能讓她忘記不開心,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想到自己也已經從困惑中走了過來,深感這些話和想法也等同地勸慰過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