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賈拾一嬌喘著,努力的取悅著申雲鴻,好似,要將未來可能虧欠的,都盡量彌補上。
然,她哪裏知道,申雲鴻要的,不是這些,他要的,是她的一生相伴…待到兩人都兩翼斑白時,仍能攜手笑看夕陽。
都說來生來世,實則虛無縹緲,如果可以,我隻想與你相守一世,隻這一世,真真切的一世…
一世相守,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兩人才踏上前往申家堡的路,上官朔和徵在桃花塢約見的消息就鋪天蓋地的在江湖上襲來,傳言中,有那麼幾分朝廷主動向桃花塢示好,要和桃花塢永修友好的意味。
賈拾一聽聞之後,隻是淡淡一笑,不置與否,可心下卻是明了的,上官朔怎麼可能向桃花塢低頭?怎麼可能留下個無法掌握的所在?更何況現在的桃花塢塢主是野心勃勃的徵。
其中,必定有些緣由,隻怕,這一見,不是上官朔死,就是桃花塢亡了。一直以來,賈拾一都很是佩服上官朔身先士卒的勇氣,明明沒必要親自以身涉嫌,可他總是固執選擇如此極端又最簡單快捷的辦法。
或許,是上官朔年輕氣盛,或許,是他真的有十足的把握,又或許,這就是他一貫的行事作風,幹淨利落,甚至不惜拿自己做餌。不是已有先例了麼?
笑過之後,賈拾一倒是要謝謝上官朔,如此一來,徵該是沒心思找申家兄弟的麻煩了。聽申雲鴻說,申孤鴻真是一改以往放浪不羈,吊兒郎當的姿態,東奔西走的,在他們兩兄弟的齊心努力之下,愣是將申家堡在江湖中被徵破壞殆盡勢力重新的組織了起來。
眼下,人馬是組織起來了,一切百廢待興,就等取出申家堡祖墳中的財寶了。
申家堡被桃花塢鑽了個空這才被毀的,申家堡的人心中一直都是憤恨的,早晚是要找桃花塢算個帳,還要替申言協報仇的。現在江湖上傳出這等消息,賈拾一以為,申雲鴻該是會小小焦急一番的。可斜睨偷偷觀察申雲鴻的神情時,他卻是一副淡定且從容的模樣。
“朝廷和桃花塢聯手,你難道不擔心麼?”從打尖的客店出來,賈拾一終是忍不住問了。
“你不是也一樣?”申雲鴻伸手扶住賈拾一的一隻手臂,另一隻攬住了她的腰身,小心嗬護著。
他的背上,是兩人的行李,本來江湖兒女出門在外是沒啥行李的,可申雲鴻愣是整出了一大包的行李,可謂裝備齊全了,為的,就是照顧賈拾一這個孕婦。
賈拾一汗了汗,我又不是泥塑的…這幾天你也照顧得太周到了吧?她瞥了瞥自己還幹癟癟的肚皮,鬱悶極了,我又還沒大腹便便,至於走個路都要這麼扶著我麼?那以後真是挺了個大肚子,你豈不是要抱著我走了?
當然,這些純屬賈拾一心底的小抱怨,雖是抱怨,心裏卻是甜滋滋的。
“一樣什麼?”賈拾一狡黠的一笑。
以兩人的步調來看,有那麼些飯後散步的意味了。
“上官朔和徵,你該是比我都了解。”說著這話,申雲鴻不經意的顯露了些不悅之色。
他一句話下來,不帶半個“酸”字,可賈拾一早已聞到了那濃重的酸味,心頭又是甜蜜了幾分,寬慰道:“這幹醋你就沒必要吃了吧?你是誰?堂堂的玉麵羅刹,還怕輸給了他們?”
“也是,你連孩子都替我生了,眼下又懷上了一個,這般賣力英勇的我,他們哪裏比得上!”滿是不屑的話語淡淡的從申雲鴻的口中說出來。
你個妖孽!賈拾一剜了他一眼,瞧他那得瑟樣!這男人,越來越自大了!
心照不宣,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拌著嘴,好似尋常人家的夫妻。倒不是他們太過悠哉,隻是申孤鴻估計曉得該發憤圖強了,便事事都搶著做了,他們也就閑了,略顯遊離在外。
“重建了申家堡,那時你打算如何了結和桃花塢的仇?”磨磨蹭蹭,兩人已經出了小鎮。
這一路,馬這種交通工具,申雲鴻基本是禁止賈拾一觸碰了。若是坐馬車,他又是小題大做的怕顛壞了賈拾一。所以,幹脆,兩人悠哉到底,回歸步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