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他們出去,我有話說。”
“嗯…”
一揮手,窗開窗閉,不過頃刻。
“你別怪他們,不是用得棉布綁著我麼?傷不了。是我讓他們難做了。”醉無名艱難的坐起身,“而且,我也沒感覺…”看見賈拾一的臉色,他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了,急忙替幽冥鬼使開解。
說話間,賈拾一已經動手在幫他解開捆綁了,眼中布滿了晶瑩,卻是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賈拾一已經盡量讓聲音不要哽咽了。
“一個不小心著了商的道罷了。”醉無名說得何其的輕巧,仿佛於己無關。
“我這就讓幽冥鬼使去跟他要解藥!”賈拾一恨死商了,她身上的毒,定也是商給的徵。說著就要起身去吩咐幽冥鬼使。
是了,與其跟徵要我所中之毒的解藥,不如跟商要!正好,連著醉無名的解藥一起拿了!
忽然想通了這麼回事,賈拾一一時間覺得心頭輕鬆了些。
因為今早申雲鴻還跟她說起了解藥的事,讓她恍若有種要和徵打交道的感覺,頓時心情無比沉重。
今早天蒙蒙亮,申雲鴻要離開時,忽然回身坐回床沿,愧疚且頹喪的對賈拾一道:“這毒定然是徵要給我下,誰知竟被我親手拿給了你喝了,是我害了你!與其讓你受三個月的苦,等著上官聞賢研製解藥,不如我這就去向徵要解藥!”
申雲鴻一直是記著要去向徵要解藥的,隻是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他是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來到這裏之後,上官聞賢又說他能製得解藥,他便一時將要解藥這事擱置了。
隻是申雲鴻心中一直愧疚著是自己連累了賈拾一,幾次開口要說此事,話到嘴邊,都被賈拾一有意無意的堵了回去。
聞言,賈拾一知道,這件事還是糊不過去了,若不化去他心中的愧疚,指不定他一個冒然,就會跑去跟徵要解藥的。
看來還是要說開來…
“雲鴻,不要去!”賈拾一抓住他的手臂,說道,“反正這毒藥總歸是能解的,你喝亦或是我喝,有何不同?我喝了反倒好,否則申家堡當真就被殺得一個不剩了!如此說來,我倒是無意間做了件善事,你該高興才是!好心定是有好報的不是?”話這邊,她告了個段落,喘了口氣。
接著,賈拾一繼續循循善誘道:“你若冒然去向徵要解藥,萬一那時候他趁機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就像當初拿十六來威脅你一般,你以為我得了解藥就會好受麼?你該清楚,我不願自己成為挾製你的理由!我何嚐不知去找徵要解藥快一些,可我不願!更何況,上官聞賢都說了可以製出解藥,隻是費些時日,既然還有南海神珠在,又何必急在這一時之間?”
一番說得是抹去了申雲鴻心中的愧疚,又安了他的心。可賈拾一自己卻是忐忑不已,幸好,申雲鴻是信了。
他微微的頷首,賈拾一這才放了緊緊拽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