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桑榆知道,即使在後來的接觸中哪怕到了現在,她對陸哲其實並不像對方對自己那樣體貼細心。
她有時候覺得對方是個成熟的男人,一定不會喜歡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能夠站在他身旁的女人也必然會是一個端莊穩重識大體的這麼一個性格。
可她卻從來沒有問過他,也從來沒有和他探討過這方麵的問題。隻是她記得陸哲對她說過的——她可以在他的麵前軟弱一些,也可以完全將他當做她的依靠。
她真的很想知道,如果她真的依賴他到了那些個地步,他會不會又感到厭煩呢?
顧桑榆軟著嗓音問,“我盡量乖巧懂事不惹麻煩,你喜歡我這樣的我嗎?”
陸哲親了親她的嘴角,“我欣賞這樣的你。”
“如果我脆弱敏感又神經質呢?”
“那我會更加憐惜你。”
“要是我柔弱多疑還無理取鬧呢?”
“那我就加倍包容你。”
“都說情話最動人,陸院長的情話聽起來真是要膩死人了,”顧桑榆笑出了聲,“是不是我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會毫無保留的喜歡我?”
在離她幾公分的距離,陸哲輕輕點了點頭。
對著這樣看起來冷心寡情實際上卻猶如忠犬一般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會不動心呢?
他說他很早就認識自己了,他說他等了她很久很久,也愛了她很久很久,久到連他自己都想不起來那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了。
對著這樣一個隱忍又深沉的男人,她要如何才能控製自己不去愛上他?
太難了——所謂情難自控,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了。
她不記得她是不是又哭了,她好像主動親吻了他——一個纏綿悱惻的,情意綿長的深吻。
浴巾裹的是那樣的鬆,她隻是輕輕動了動就從身上滑落了下來。
陸哲啞著嗓音說,“你喝酒了,頭不疼嗎?”
顧桑榆親了親他的耳朵,呼出的氣息就噴在他的臉上,引得他輕輕的顫了顫,她綿軟的嘴唇又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在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她的頭一點也不疼。
伸手解開他的衣扣,陸哲用最後一絲理智提醒她,同時也是在提醒自己,“我——還沒洗澡。”
顧桑榆把手伸進了他的衣服裏,她手心燙的厲害,像是在他的身上四處點火。
陸哲很清楚,這樣的顧桑榆實在太誘人,前幾次他還能忍著隻一次就好,但如果是今天——他不保證還能不能控製得住自己。
她親到了他的喉結,手也摸到了不該摸到的地方,“我已經洗的幹幹淨淨的了,大不了一會再陪你重新洗一次。”
“……”
這一衝動就折騰到了半夜,最後兩個人都躺在浴缸裏——陸哲在下麵,顧桑榆背靠著他的胸膛舒舒服服的躺在他的懷裏。
頭發是盤起來的,她現在懶洋洋的感覺到十分困乏,身上紅痕不少,渾身酸軟異常。
陸哲的手在她腰間輕輕按著,力道適中,令她感到很是享受。
打了個嗬欠,顧桑榆舒服的哼了哼,“忘記你明天還要上班了,我們早點睡吧?”
陸哲伸出一隻手抓起旁邊掛著的浴袍披在她身上,又一把把她打橫抱起,“睡吧。”
身下是柔軟的床墊,顧桑榆慵懶的翻了個身,一翻就翻進了某人的懷裏。
她還有些意識,隻是說話的時候眼睛是閉著的,“陸哲,明天我還要帶阿悅她們去玩。”
“嗯。”
“我要刷你的卡。”
“好。”
“需要你的時候你要隨叫隨到。”
“行。”
“陸哲——”
“嗯?”
“這不是夢吧?”
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安,如果這是個夢怎麼辦?醒來之後一切都不複存在,到那時她又該怎麼辦?
陸哲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輕輕的帶著暖意,“不是夢,我是真的,你也是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嗯……”
曾幾何時,深夜醒過來的陸哲也懷疑這一切都是夢,那時他看著身邊躺著的人,他摸著她的臉,手上感受到對方皮膚傳來的溫度才能確認那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