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早就把車開了出來在路邊等候,又幫著把兩人的行李拿到車上,上車前顧桑榆還拉著她兩的手,說是讓她們明明想去哪兒玩。
木杉腳下虛晃,秦悅扶著她站在車旁用隻有她們三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桑榆,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既然遇到了就好好對待吧,有些時候也稍微主動一些。”
說完衝她使了個眼色,眼神還往幾步遠的陸哲處飄了飄。
顧桑榆好笑,“你怎麼知道我不主動?”
秦悅也笑道,“你什麼性子我不知道嗎?我看得出來,這三十好幾的大男人是真的稀罕你,你得好好珍惜,偶爾也撒撒嬌柔弱一些,感情都是相互的嘛。”
其實顧桑榆很想說她並不想表現的太過柔弱,她本就不是那樣的性格,但她知道秦悅的好意,她也不過是為了她好。
顧桑榆握了握她的手,“我知道的。”
“那我和木杉就先走了,明天見吧。”
“走吧,明天見。”
目送秦悅和木杉離開,陸哲上前幾步擁住顧桑榆的肩膀,“冷嗎?”
外頭的雪早就停了,隻是地上還有厚厚的一層,鞋子踩在上麵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現在是半夜,路上少有行人,空氣帶著刺骨的冷,不過此刻的顧桑榆卻感覺不到。
她先是搖了搖頭,又柔聲說道,“我們回家吧。”
就這麼二十來分鍾的路程,顧桑榆在車裏迷迷糊糊的就已經睡了一覺了。
車上暖和,她隻穿了毛衣,卻因為喝了酒還是覺得有些熱,剛才冷風吹著還十分清醒,一旦熱起來腦袋好像又開始有些暈暈乎乎的了。
等到了小區,顧桑榆懶懶的根本不想動,她直接伸手求抱抱,於是陸哲就把她抱了上去。
進了房間才發現這是陸哲住的那套房子,陸哲給出的解釋是這裏離秦悅她們下榻的酒店近,明天如果她想帶著她們逛街也方便。
顧桑榆脫了衣服在浴缸裏泡澡,陸哲不放心她,於是搬了個小板凳坐在浴缸旁邊,順便幫她洗洗頭搓搓背。
她泡在熱熱的水裏,渾身都得到了放鬆,隻是因為身上的燥熱她整個人的皮膚也看起來有些泛紅。
她爬在浴缸邊上,歪著頭看陸哲,幫她洗過頭之後他這會在刷牙,“我說,你不用特意搬個小板凳坐在我旁邊看我洗澡吧?怪別扭的——”
陸哲擦了擦嘴巴上的泡沫,走過去不坐在小板凳上了,而是直接坐在浴缸邊上,拿了淋浴器衝她身上的泡泡。
“泡太久對身體不好,更何況你又喝了酒,如果一個不小心睡著了著涼怎麼辦?”
他按了浴缸裏放水的按鍵,隨著水的減少,她整個身子就露了出來。
她還是懶懶的趴著,任他幫忙衝著身上的泡泡。
顧桑榆的皮膚白皙,現在有些泛紅,看得出來她眼神有些迷離。
一絲不掛的呈現在眼前美好的胴體,除了腹部那一道難掩的傷疤。
陸哲拿了浴巾將她裹好後又把她直接抱到了床上,家裏的溫度適宜,但陸哲還是給她把頭發吹幹了。
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顧桑榆躺在他的腿上說道,“阿悅剛才說讓我主動一些。”
她莫名來了這麼一句,令陸哲反應了幾秒。
“哦?她都說什麼了?”
顧桑榆往上拱了拱,直接拱到了他的懷裏,“她說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陸哲將吹風機一扔,抱著她問道,“那你呢?你是怎麼認為的?”
顧桑榆一隻手拽著陸哲的衣領,仔細看著他的臉龐,“我覺得——我覺得她說得對。”
她躺在他的懷裏,皮膚泛著誘人的顏色,眼睛隻是輕輕眯了眯,竟有說不出的萬種風情。
她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主動往他跟前湊了湊,“陸哲,得不到別人的回應是不是一件很難過的事情?”
陸哲輕輕俯身,“那要看是誰了。”
“從前我——我對你,是不是太冷淡了一些?”
在離她的唇還有一點點距離的時候陸哲停了下來,他看著她的眼睛,“我理解,也接受。”
他知道她那時的處境,心裏是最痛苦最艱難的時候,又怎麼可能敞開心扉去接納另外一個對她來說完全陌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