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雪中送炭(3 / 3)

文雅好奇的問:“桑榆姐以前也做過手術嗎?”

“嗯,刀口大概十二公分,我前麵聽馬主任說你對麻藥有些特殊的反應,止痛針……如果不是疼的忍受不了的話,還是不建議打。”

“我明白的。”文雅的父親就是醫科大學的老師,平時她也會接觸一些,所以她知道的。

現在的疼痛還可以忍受,她告訴自己不要那麼嬌氣。

文雅的手機一直在響,她現在不方便回複,顧桑榆點開軟件幫她一條一條的回信息。

陸哲出了門直奔馬誌遠的辦公室,也不遠,就在急診科走廊的盡頭。

他敲門走了進去。

馬誌遠正在抽煙,看陸哲進來就把煙滅了,又把窗戶打開透透氣。

陸哲在他對麵坐下:“我已經聯係到了文雅的姑姑,她今晚就會到。我向她說了我的想法,她委托我全權處理老師的身後事。”

“那就好,”馬誌遠說:“文雅的轉科手續也辦好了,明天就能轉到骨科去。”

陸哲歎了口氣,眉間略顯陰鬱:“墓地我也已經選好了,就在文山墓,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晚上就將老師送過去。老師生前的同學你都聯係好了嗎?”

馬誌遠點頭:“已經全都通知到了。除了那些出了國的,還有些在外地的,隻要不是太遠,他們都表示會趕回來。”

陸哲沉聲道:“現在天氣雖然有些轉涼,但中午氣溫還是有些熱,之前征得了文雅姑姑的同意,明天上午追掉會之後就下葬。”

馬誌遠嗯了一聲。

他與陸哲多年同學,又共事多年,陸哲的為人他比別人都了解的多。

老師走的突然,自己心裏也不好受,就更不用說他了。

別人都說陸哲冷心冷情,可馬誌遠知道,他隻是不表現出來而已。

上學那會文老師對他們幾個都很照顧,亦師亦友,幾人從他那不隻學到了專業知識,還學會了不少做人的道理。

文老師之於他們,既是傳道受業解惑的恩師,也是年輕時期為他們照亮了前方路的引路燈。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陸哲一直是將文老師當做父親一樣的長輩來對待的。

畢業這麼多年了,文老師的生日,他愛人的忌日,文雅的生日,陸哲都記得清楚。

逢年過節陸哲隻要在南琳市,必定親自登門,但若是他不在,也會叫人送上一份禮物。

有時候是一套茶具,有時候是一個擺件,東西雖不貴,但陸哲確實是上了心的。

他現在眼睛裏有淡淡的血絲,仍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隻是緊緊皺著的眉露出了他的憂心。

馬誌遠也歎了口氣:“現在隻能將老師的身後事處理好,也算是我們做學生的為他盡孝心了。”

“文雅的腿,”陸哲頓了頓:“一年之後才能拆鋼板。”

這就表示在這一年中,她走路都會是一瘸一拐的樣子,鋼板拆了之後,走起路來也不會是正常人的步伐。

文雅是一個非常愛美的女孩子,無法像正常人一樣走路,這對她來說確實是個不小的打擊。

馬誌遠頗感無奈:“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事我還沒有告訴她……”

作為醫生,應該將手術後出現的各種合理的甚至是不合理的術後反應告知患者,可文雅送來的時候意識不清,責任書還是陸哲簽的字,這本就不合規,出了一切事情他都是要負責的。

但陸哲毫不猶豫的先將名字簽了後,又立馬推文雅進了手術台,並且親自主刀了這台手術。

今天一天快過去了,主治醫生應當告訴患者關於她病情的一些具體情況。

陸哲做了這麼多年的醫生,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他站了起來,神色清冷:“骨科雖然在我管轄之內,但我時常出差開會,又經常不在,文雅那邊還是要你多看著點。”

馬誌遠說:“我知道,她的後續情況我也會跟進的。後期恢複和治療,我也會和康複科的主任協商,這些你都可以放心。”

陸哲微微頷首,“我先走了。”

馬誌遠將他送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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