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性不改,這女人連久別重逢都敢如此折磨人!
“冤枉呀,有頭發誰願意做光頭啊——咳咳...”
“還敢逞強,哼,現在就暫時放過你,養好身子後再好好算這筆債。”口氣繼續凶惡,大手掌卻溫柔之極地拍拭著言言瘦弱的背,完全泄露了手掌主人的關切之意。
“王爺放心吧,這位白大人身體隻要多加調養便會恢複。“收到陵蘭諾投向的急切眼神,朗瑞趨步溫和解釋道。腰間玉佩在投手間哐哐響聲,輕擦過安靜的房間,晃過三人的耳膜,消失,無聲。
白大人?
言言如蔥手指彎扣,輕挺住左眉間,啞聲扯出臉頰蒼白的笑容,不料也扯出心中一絲苦澀,卻早在發現之前淡淡掩下了。
“聽到了嗎?白、大、人?從此刻起你將完全實現你欲當世間第一廢人的理想了。“
遙想自己以前因情傷的放縱無拘,言言果真笑了出聲,隻為笑嗔當初自己的幼稚與無措。
止住笑聲,靠在床欄上,神情卻懶洋洋地閉目一會道:“在你問我一切之前,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好。”嘴邊謔笑未褪去,陵蘭諾碧眸卻已凝結了認真。
“這裏是哪裏。”
“可薩國。”
“...是加的夫那個剮千刀的把我綁架來這裏?”
“準確來講,應該是你被那位王爺的屬下送來當他對可薩國示誠的貢品。”
貢品?不賴——很不錯,這玩意兒她白言言還未當過。
“...現在的你是誰?”
“可薩國國王的親皇兄,這個國家一位終日兩手閑閑的王爺...是你這沒心肝女人一輩子的酒肉朋友。”聲音停頓,陵蘭諾眸子專注地望住她,言言睜開鳳眼,看到的依舊是一如當初的一片坦蕩。
“那次在沙漠分開後,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一直沿著南方走,直至到了可薩國,後來可薩國的凱莉女王看上了索迪亞並挑選了他入主後宮,也秘密安頓好我們所有逃難的族人。五年後,凱莉女王因病逝世,因為女王隻有一個和其他人生的子嗣,體弱多病的小王子也離世後,索迪亞便聽從女王遺囑接管了可薩國,繼任為新一任國王。”
“因病逝世?是被害身亡吧。”鼻間輕哼一聲,言言嘴角持著諷笑。
“是。”這個足以震撼整個堅固皇朝的問題,陵蘭諾如實地道出真相,“我們用五年的時間與大量金錢拉攏擴大自己的人際勢力,在凱莉女王中毒身亡後,索迪亞便了斷了女王的小王子,改掉了遺囑,依靠龐大的勢力順得登上了王位。隻是不管手段如何,事實證明他的確是一位善於治國的君王,不是嗎?”
“索迪亞一直便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仇恨更是一種很厲害的支撐力量。”似乎對可薩國那段隱密曆史興趣缺缺,言言淡淡答了一句。
“對不起,我有勸他,可是...”
“一個被恨蒙蔽了心智的人你根本就很難勸得了。”言言語氣慢緩,額間開始滲出汗珠,臉色略蒼白。
陵蘭諾取出手帕輕擦拭,二人同樣沒有發現房間外正欲走進又止步的修長身影,朗瑞則嘴角輕噙淡笑,沒道什麼。
“況且不報仇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行屍走肉為什麼。”
房間門外的修長身影一僵,表情陰沉之極,緊握的拳頭竟關節泛白,隨同在一旁的兩個侍女則因這突然的憤怒,抖得將手中木盆的燕窩粥也逸出碗麵一些。
“好了啦,最後一個問題,這個美得沒天理的豔男子是誰呀?”言言抬首,謔笑眼光投向一旁靜靜站著的素白男子,琥珀色的眸子投影燭光的點點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