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下人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阮氏冷笑聲不止：“你們這麼喜歡聊，那就讓你們聊個夠！”
她立刻轉頭，看向身側的王媽。
“王媽，將她們帶去碳房。”
王媽心領神會，迅速將人拖走。
一時間，參與議論的幾個丫鬟全被帶去了碳房。
不消片刻，碳房方向傳來幾聲撕心裂肺地尖叫聲，便再也沒了動靜。
阮氏冷眼掃過麵前的一群下人，什麼也沒說。
待回到正院後。
屋裏“哐哐作響”。
阮氏扶著桌角，厲聲喝道：“去！去將大小姐給我叫來！”
昨夜得了何氏中毒的消息，開心了一整夜，結果今日一早就被葉氏打了臉麵。
不多時，聶卿瑤款款而來。
見屋子裏一片狼藉，想都不用想，這事十有八九和父親有關係。
她默不作聲，扶起倒在桌子上的花瓶。
“本以為要防著白氏，結果被何氏鑽了空子。還以為要花心思對付何氏，到頭來卻是葉氏承了寵！？”
阮氏難以置信，葉氏居然能整出這麼大的動靜？
實在是恬不知恥！
“母親是因為葉姨娘昨夜承寵一事生氣？”聶卿瑤拂袖落座，側眸看她。
葉氏承寵一早就有，母親何故這般大的動靜。
況且，自己早就說了葉氏靠不住。
阮氏歎了口氣，揉著眉心隻覺頭疼。
“我也不知，這事從前又不是沒有過。隻是你不知道今日那些下人都是怎麼笑話我的，竟說我一夜點燈是因為……”
後麵的話，饒是阮氏這樣的婦人也難以啟齒。
卻未曾想到，葉氏居然能做得出！
聶卿瑤捏捏阮氏的手，忽而笑道：“隻是一夜承寵，葉氏就已經忍不住炫耀。承寵，又能代表什麼？母親當要知道，昨夜父親本打算宿在西苑的。若非何氏中了毒、又被禁足，這種事是輪不到葉氏的。”
或許這就是時來運轉，不過，倒像人為。
阮氏皺眉，細細思索。
西苑的一舉一動都有人來報，好端端的，人就中了毒。
老爺因此大發雷霆，將何氏禁足，還丟下了白氏獨自離開。
“若非瑤兒提醒，母親差點就氣過頭了。”
聶卿瑤起身，要走：“人一狂，自是會招來禍端的。母親無事，可多觀察葉氏母女，最近發生了什麼讓葉氏如此豁得出去。”
話畢，她福身出門。
……
坊市。
聶書顏坐在茶樓內，品著李婆子口中的茶蘇飲。
就著何氏之前吃得同款裹著糖衣的蜜餞。
“店家！”青鳶高喊一聲。
很快，上茶的小二立刻過來。
“小二，請問這茶蘇飲中可有摻加旁的。味道極好，我很喜歡。”
聶書顏將手中的茶蘇飲往前輕輕一放，抬眼溫柔笑問道。
店小二撓了撓頭，這他哪知道。
“客官您等等，小的去尋茶師過來。”
話畢，店小二一溜煙地跑走。
不消片刻，製作茶蘇飲的薑師傅一身粗布綠裙過來。
“小姐，我是本店的薑師傅。”
聶書顏頷首，立刻道：“薑師傅，這款茶蘇飲如此火爆。可會有客人要求加些別的？”
“自然是有的，但本店決不允許。”薑師傅點頭，有些無奈，“茶蘇飲很是講究，茶中味道許多人是喝不慣的。所以，咱們一般都是搭配著糕點，蜜餞等製品一起服用。單單一杯茶蘇飲，氣味鮮少有人能接受得了。”
聞言，聶書顏從懷中掏出帕子，遞來。
“還請師傅替我辨認一下，是否是這店中的茶蘇飲與蜜餞之味。”
薑師傅一愣，狐疑地打量著聶書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