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璜怒哼一聲,甩手指著地上的聶卿心道:“你回來的正好,你自己問問她都做了什麼!!!”
聶卿瑤聞言,頓覺不妙。
她詢問式的目光看向阮氏:“母親,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一切你該問問聶書顏!”阮氏翕動著唇,怕話說太過立刻解釋道,“我罰聶書顏跪在祠堂內,可不知為何裏麵的人變成了心兒!”
又是聶書顏?
聶卿瑤回頭,麵帶疑惑。
她眼裏帶著猜忌,淺淺掃了一眼低頭不語的聶書顏。
她看起來人畜無害,這些日子也都是卿心找她麻煩……
可一個毫無心機的人,又怎麼能屢次全身而退?
卿心是被寵壞了,可她不會撒謊!
“這件事我會查清楚。”聶卿瑤聲音冷了下來,扭身看向地上半死不活的聶卿心。
“來人!連夜將四小姐送去潁陽!”聶璜陡然發話,黑髯氣得根根炸起,“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回京!!!”
“老爺!”阮氏一聽要送去潁陽,立刻摟住聶卿心。
潁陽遙遙千裏,距離京城半個月之久!
將女兒送去那裏,這不是要自己的老命嗎?
“你最好弄清楚,今日事情一出,京中所有人都會知道!”聶璜怒將手中的雞毛撣子摔在地上,“我聶璜苦心籌謀半生,因為她,名聲盡毀!瑤兒的婚事遲遲不落,陛下大有好轉之象,這一切豈是你一介深宅婦人能懂得?!”
話畢,聶璜立刻叫來家丁:“速將四小姐送去潁陽阮府,即刻就走!所有人都散了!”
話畢,幾個婆子上來將聶卿心攙扶下去。
“心兒!心兒!”阮氏跌跌撞撞跟在後頭,追出老遠。
聶卿瑤立刻提裙跟上去。
一時間,所有人皆退出去了。
聶璜站在祠堂內,久久不語。
他聶家,最近為何雞犬不寧,醜態百出……
“啪嗒”
牌位處傳來一聲輕微的動靜。
聶璜回頭,聶書顏默不作聲地撿起地上的牌位,輕輕擦拭。
一個一個擺放整齊。
聶璜不動聲色,就這麼靜靜看著她。
“聶書顏。”他冷聲開口,“從你恢複如常後,相府就雞犬不寧……”
“所以爹爹想說,寧願我如以前那樣是嗎?”聶書顏手指一頓,依舊平靜。
她不緊不慢,將所有牌位放回原位,轉身對上聶璜那個雙老謀深算的目光。
“爹爹其實一直知道我與姨娘的苦處。”聶書顏冷聲開口,一步一步逼近聶璜,“隻是爹爹不在意而已。”
聶璜心裏沒由來的有些發怵,這丫頭看人的眼神實在是太過詭異。
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像是換了一個人!
聶書顏猛地將右手衣袖撩起,露出滿胳膊的淤青:“我也知道爹爹不信我,可是,這滿身痕跡不會騙人。今日之事,爹爹大可以去查。但如果可以,請爹爹從我落水癡傻開始查。”
話畢,聶書顏福身,頭也不回的離開祠堂。
聶璜眯眸許久,才道:“來人!將今日之事查個清楚。”
他寒聲對外,外麵的守衛立刻去辦。
……
國師府內。
段京辭斜靠在軟榻上,指尖挑著酒壺獨自品茗。
蕭景策被捆成了一個粽子,站在一邊扭動。
他髒兮兮的臉上,一雙眼睛露出凶光。
話音又急又燥:“段京辭!你答應我的,隻要我按照你說的去做,你就將阿音的下落告訴給我!為什麼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