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好一招瞞天過海(1 / 2)

離他屍體不遠的地方,增加了三具黑衣人的屍體,均是一劍致命,傷口卻與馬車上滾出的那人不同,可以看出是不同的高手所為,而其他黑衣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還是被殺了……

卿玉曉對著那個官員搖搖頭,她看到曲殺歌背對著他們,蹲在一具黑衣人的屍體旁邊,不知道在幹什麼。

卿玉曉跑到曲殺歌旁邊,看到她手中正拿著一枚柳葉狀的暗器端詳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卿玉曉的錯覺,她總覺得那枚暗器在哪裏看到過。

卿玉曉收回目光,這才看到躺在不遠處的冬至,她驚呼一聲,衝過去就想把冬至扶起來,曲殺歌見卿玉曉過來,默默地把暗器收進了懷中。

“他沒事,暫時暈過去了。”曲殺歌起身過來說道,卿玉曉縱然滿心鬱結也不得不玉曉,她扶起冬至時看到旁邊還有他的包袱,心裏多少明白了幾分,她把冬至一把塞到了曲殺歌懷中,“曲姐姐,送佛送到西,你既然救了他,可不能不管他。”

曲殺歌還來不及出言拒絕,卿玉曉把冬至推到她懷中,人已經跑遠了。卿玉曉現在沒工夫當丫鬟照顧病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

守在原地的包子和饅頭,看到曲殺歌他們出現,遠遠就跑了過來。見到曲殺歌扶著暈倒的冬至,饅頭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扶著他。”曲殺歌忽然開口,饅頭一愣,下意識地張開手接住冬至,他剛準備開口說

話,曲殺歌冷哼道,“誰招惹來的,誰負責。”

聽到這話,饅頭的臉色立刻跟吃了蒼蠅一樣。

說起來,冬至性格好,和他們都處得來,全青衣幫上下都知道冬至喜歡曲殺歌,關於曲殺歌的事,饅頭都會暗地裏幫忙告訴冬至一些。

就連這次曲殺歌陪卿玉曉上京的事,他也是早早就給菩提寺送去了消息,原想隻是告知冬至一聲,沒想到這傻小子竟然跟來了,看眼前這情況,好像還差點丟了命。

饅頭也不敢多話,和包子商量了一下,他給卿玉曉趕車,要包子幫曲殺歌和冬至趕車。

他現在可不敢招惹曲殺歌,女俠不開心一劍刺過來,他的小命可就交代了,具體的情況,隻能等到冬至醒來再問了。

卿玉曉現在沒心思管冬至的事,容無闕久久沒有跟上來,她沿著來路走回去,看到容無闕已經將那位自稱是官員的人埋了,她看著那個簡單的墳,忽然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要挖出一個墳,這絕對是有內力的人才辦得到。

卿玉曉等容無闕回了馬車上,等著他的解釋,容無闕一言不發,卿玉曉就陪他坐著,思緒很亂。

聽到山中有寺廟的鍾聲傳來,卿玉曉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去往菩提寺的那條小路,容無闕以前經常走,認識冬至想必也不為怪。

她在寨子裏時喜歡爬在牆頭看經過的容無闕,猜想他是去寺廟燒香的,後來再沒見過他,她一直

想問原因,現在想來,是不是與他學武有關?他還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我沒救下他。”容無闕突然開口,卿玉曉皺眉看向他,容無闕苦笑一聲,像是陷入了回憶一般,自言自語道,“那個黑衣人殺他時,曲姑娘選擇了救冬至兄弟,我本可以救他,可是曲姑娘的後背對著敵人,曲姑娘對你很重要,我不能冒險,所以我放棄了救他。那個人臨死前的慘叫聲,現在還在我腦海中回響,我當時就在想,我爹當年……是不是也曾這般絕望……”

卿玉曉聽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那個丟了性命的官員。

容無闕是想起了自己的爹,卿玉曉的心被他的傷感的情緒泡得軟乎乎的,她歎了一口氣,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臉,笑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容無闕俊美的麵容上沒有太多表情,眼底隱約有絲暗淡,很快又消失不見,他看著車窗外的山峰,保持著他的鎮靜。卿玉曉淡淡地看了眼容無闕,悶悶地苦笑。

除了這個,你就沒話對我說嗎?你現在心情不好,我舍不得審問你,你會武功的事不該對我說一說嗎?不想說還是不願意說?

她不想和他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回身去馬車裏拿了一串葡萄出來,換了個坐姿,一顆顆剝著吃,心不在焉地想著。

容無闕掃了她一眼,見她每吃一顆就鼓著腮幫子吐籽,像魚吐泡泡似的,玩得不亦

樂乎。

卿玉曉把手中剝好的葡萄遞到他眼前,用眼神問道:“吃不吃?”

“不用……唔……”容無闕還沒拒絕完,一顆剝好的葡萄塞進了他的嘴裏。

卿玉曉一個人生著悶氣,饅頭給他們駕著車,她偷偷地打量著容無闕,看到他抄著雙臂靠著馬車,閉著眼睛在睡覺,他是打定了主意不開口了。

卿玉曉黑著臉,伸出手指著他,用唇語無聲地罵著他,容無闕忽然睜開了眼,沉思地看著她。

卿玉曉的指尖還指著他,馬車裏的氣氛頓時沉悶下來,卿玉曉彎下手指變成握拳,不滿地問:“容哥哥,你為何會武功?告訴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