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識相!”阮溫也沒為難他們,她聽到這句話也想起了自己曾經的苦日子,也就不再計較這些,更何況他們兩個也絕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流,就這樣的再來十幾個也就是給他們送人頭。
“那......那我就......開始說了?”
“知道的東西全說出來,再想瞞些什麼,哼哼......”阮溫點到為止,隻是單手拿起關刀往上吹了幾口氣。錢超見狀,抹了把頭上的汗,咽了咽口水便開始說自己知道的東西。
“這四象堂大概是五年前成立起來的,當初隻有四個堂主,帶著他們莊子附近的幾百人,聯合著這地方為數不多的官兵抵禦那幫蠻子。嗨喲,您是不知道,那幫人和蝗蟲,不,和畜生沒區別,糧食和牛羊這東西都不提了,他們甚至搶人家家裏那些還沒長大的孩子,聽說啊,這幫孩子到最後都進了他們的肚子裏了。”
“真是滅絕人性!”
“誰說不是呢,這才顯出來人家四象堂那幾個堂主的能耐啊,尤其是那帶頭的年輕人,叫......叫什麼,哦,對了,他自喚羅刹,手使一把長槍,聽說那人在殺蠻子之前連武器都沒見過,可手裏拿著那柄長槍就好像變了個人一般,曾經自己一人捅了對麵老窩,還足足殺了四五個來回,帶回來了十幾個頭領的人頭,那盔甲的縫都往外冒血,可卸了甲自己身上一處傷都沒有。”
“那倒確實稱得上一聲少年英雄了。”
“他原本和自己身邊的另外三位堂主都處的不錯,那幾個老人家誰也不服誰,可對這羅刹卻毫無怨言,他也就順理成章當了四象堂的堂主,可......”
“可什麼?”
“可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用到這也是一樣的道理,那幫蠻子自從吃了大虧之後學聰明了,他們隻是毫無規矩的劫掠,時間地點全都不定,這讓人家本來就不夠的人手更是缺的離譜了。本想團結一下其他的莊稼人,可他們都不肯上戰場,這於情理倒是沒錯,可蠻子那麵畢竟人多,一個個還都長得凶神惡煞,一來一去官兵和四象堂這邊也就撐不住了。”
“這匪患到最後不是平了嗎,怎麼照你的說法好像是他們輸了一樣。”
“您別著急啊,這四象堂裏麵有一位老堂主想了個招,他挑了個晚上,帶著自己的家丁往蠻子那邊跑過去了,把自己釘在裏麵作內應,靠著這老堂主倒是贏了幾回,可再怎麼說那幫蠻子也有腦子不是,這老堂主有一回傳消息不慎被逮住了,第二天早上放出口風說要全部人馬出動劫掠幾個村子,羅刹便準備劫營讓他們安生一陣。可那營地裏早就備好了一口大鍋,那老堂主活活在裏麵被煮死,羅刹和那老堂主的兒子隻能一邊往出衝殺一邊眼睜睜看著。唉,自從這時之後,原來的三個老堂主一個被烹,一個沒了心氣到現在還在深山老林裏,還有一個把自己的一雙兒女托付給羅刹之後也不再理會這樁事,現在還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