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到了朝上,不要再像小時候那般放肆,老夫在宴席上還能照拂你一二,可到了這真正的朝會,老夫一言一行都是被無數人盯著的,絕不能授人以柄。還有,若是黎家那個老鬼出言針對你,你裝聾作啞便是,自有皇上和我來處理他,還有就是......”
衛震坐在車裏喋喋不休,可是苦了衛辰的腦子,本來讓他這個時間起來都生不如死了,又要被這老頭子念叨來念叨去,他隻能以手支頭,試圖利用困意點頭糊弄過去。
“站起來!什麼樣子!老夫和你說的這些都是讓你能多活幾年東西,一天天抱著你那棋譜,你能十年不上朝,還能一輩子不上不成?”
“那就一輩子不上咯,反正我也懶得和你們這一堆老狐狸成天虛與委蛇,明明就誰都看不慣誰,一個個臉上掛著笑,滿臉褶子給誰看哦。”
“罷了罷了,你就仗著老頭子身子骨還硬,一邊在外麵折騰一邊氣我吧。”衛震順了順心口,外麵也傳來了公公的聲音,傳他們祖孫二人先進偏殿休息,皇帝那邊還沒用完早膳。
“我去找楚念了,你自己在這待著吧。”
“別誤了時辰!”
“知道知道,大不了我拎著他和我一起上朝。”衛辰滿不在乎身後那聲怒吼,徑直奔向楚念的居所。
“喂!怎麼我差點交代到那邊,都不見你這大楚的皇子殿下過來幫我一把?”
“你這是什麼話,我不是讓......讓林兄過去幫你了嗎?”楚念一大早起來,頂著黑眼眶和雞窩頭就被某人用不懷好意的冰涼的手從溫暖的被子中拎了出來。嚇得他一時間差點說漏了嘴。
“哦,人家林兄是你楚家的手下不成?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本來也差不多......”楚念自己偷偷抱怨的一句,反倒讓衛辰聽了個清楚,他直接伸手把楚念的頭擒住,用另一隻閑著的冰塊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咳咳,你們......要不我先出去?”沈湛也被自家老頭子領過來,誰承想那邊是兩個老頭子的國務交談,這邊卻如此......怎麼說......香豔?
“你真會挑時候,快來!趁著這小子還沒起床,身上很暖和的。”
“這......這不方便......你們慢慢玩。”
“等等,你是不是在想些有的沒的。”衛辰轉身看向沈湛,他那閃躲的眼神已然是不打自招。
“你**,今天我非讓你也摸到他身上不成!”
“男男授受不親!離我遠點!你滾!”倆人開始追逐,反倒讓我們的五皇子殿下抓住機會又睡了個回籠覺。
“你......你抓不住我......讓安寧哥按住我......你......你或許還有點機會......”沈湛一早上起來就經曆這種場麵,難免有些岔氣,現在正扶著殿柱幹嘔。
“你......你裝什麼?現在......不也扶著柱子......擱那吐個不停嗎......”雖然跑不過,可衛辰這張嘴勢必要在沈湛身上討點優勢回來。
“你要點臉......我這是......沒吃早飯......你仗著肚子裏有食......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了。”沈湛緩過氣,一看外麵天色放白,扯著坐在地上耍賴的衛辰走向正殿。
“你......你幹嘛哈哈......我還沒......沒緩過來呢......”
“再拖,咱倆十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那你......你讓我起來......衣服弄髒了......我也得掉腦袋。”站起身來,衛辰一隻胳膊搭著沈湛,倆難兄難弟一步一步挪了過去。
“宣沈家沈湛,衛家衛辰進殿麵聖!”等不多時,隨著外麵公公的傳旨,這二人也理勻了氣息,一齊踏步走上殿前石階。
“沈湛,朕聽聞這次揚州剿匪,你當是首功,若非你即使領兵救援,哪怕是衛辰有千條妙計也無處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