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幾人還在討論剛才的事,就看到李覆帶著一隊衙役經過此地。
“喂!你們幾個!奉章老爺的命,給你們帶句話。這幾日若是碰到個帶著他玉戒之人招搖過市的,抓緊通報一聲。”幾人大驚,剛才進去那位,可不就是仗著那個玉戒才唬住他們幾個的嗎。李覆見了他們這副慌亂的樣子,眯了眯眼,厲聲問道:“你們可是見過此人?”
“就......就在裏麵。”這人還沒等說完,便被旁邊之人捂住了嘴。李覆可不管這些,策馬便向章府奔去,臨走之時留下一句‘看好此人,我先去稟報。’
“你這豬頭!這可是天大的功勞,若是咱哥幾個得了。還用在這巡這破街不成!你可倒好,全給了別人了!蠢貨!”旁邊之人一邊發瘋似地捶打剛才說漏嘴的人,一邊咒罵。
不多時,衛辰從裏麵出來,隻見到了一個被錘成豬頭人事不省的家夥倒地不起,另外兩個攔在門口,見他出來,便高聲叫嚷:“你不能走!我們老爺說了,要等章老爺親自過來見見你!”
“放肆!我是你家老爺的貴客,這如何做的了假!敢攔我的路!真不怕我提著你們兩個的狗頭,上門問問你家章老爺是怎麼管教奴才的嗎!”
“哎呀,怎麼大清早的,魏老弟就這麼大火氣。難不成是我章府的下人惹惱了你?我這就讓你在揚州城再也看不到他們兩個就是。”章虎從遠處走來,身邊卻隻帶了一個護衛,再不見其餘人等。
“您這話說的,怎麼和要除了我一樣。”衛辰也不管這兩個抖得像篩糠一樣的家丁。向章虎走去,兩人相距幾步便雙雙站定。
“今日怎地不見你身旁那位護衛了?”。
“今日那兄弟身上染疾,故而不曾讓他隨我出行。在這揚州城,有您章老爺的信物,到哪不都是一片坦途嗎。”衛辰轉而提起昨晚之事:“哎呀,隻可惜昨晚不知被什麼人盯上了。真是凶險,差點就見不到章老爺這一麵了。”
“這城中可是有我頗多仇家,想必那晚一場宴席便讓他們盯上你了。卻不曾想這幫下賤貨動手如此之快,我章某在這先給你賠個不是了。”
“話又說回來,既然今日想遊覽這揚州城,何不叫老哥與你同遊。莫不是還拿我當外人不成啊?”章虎嘴上沒聽,眼也略微動了動。可身旁的二哥卻像是沒看到一般,隻把手放在劍柄上,握的虎口泛青。
“章老爺平日想必比我拿便宜老哥還要忙上幾分,我怎麼能再耽誤章老爺如此金貴的時間呢。”章虎無心聽衛辰的應付,回頭看向二哥,卻發現他額頭已然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不禁大驚,再看衛辰還是一副淡然之色。
思慮良久,章虎還是決定放他離去,退了幾步,拱手朝衛辰道別。衛辰剛鬆了一口氣,卻又聽那人回頭說了句:“我章某不能再讓老弟陷在危險之中,不如老弟先把那戒指還我,我再另覓他物,贈與老弟。”
“自然無妨,章老爺來拿便是。”衛辰掌心朝上,手裏正是那個扳指盒。章虎頗為謹慎地向前幾步,緩緩伸手拿走了那盒子,在手上掂了掂,才把那東西放回衣服之內。取回之後他也不做停留。轉身帶著自己二哥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