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這麼大?”洛天晴笑了笑,“就是出去散散心而已,聽說你要辦婚禮就回來了,你的婚禮怎麼能缺了我呢?”
她說的輕描淡寫,卻讓人覺得心酸。
好大一會兒,蕭笙才再度開口,“你和季沉西……”
“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不說我的事兒。”她打岔過去,“妝都花了,來,姐姐跟你補補。”
……
婚禮開始,數十家知名媒體全球直播。這場婚禮盛大矚目。
蕭笙挽著時亦清的手進入會場,身上潔白的婚紗聖潔而高雅。臉上盈盈的笑意不曾從她的新郎身上離開。
寧跡站在紅毯的那頭,周圍花開十裏,卻不及她美的動人心魄。
這一路走來太過艱辛,周圍不少的朋友看到這一幕都悄然落淚。兩個相愛的人,能走在一起並不容易。
洛天晴看到這一幕捂住了嘴巴,季沉西伸出手臂,想要將她攬入懷中,卻被她冷冷躲開了。
許是伸手之前就已經料到了她的反應,季沉西並無覺得半點尷尬,若無其事收回了自己的手。
時亦清把她的手叫給寧跡,微微垂眸掩蓋了是眸裏澎湃的浪潮,聲音有些哽塞,“我把我的外孫女交給你了。”
時家雖從未公開過蕭笙的身份,但她這句外孫女,已經足夠說明分量。
聽著兩人的宣誓,眾人一陣唏噓。
不遠處,寧冉熱淚盈眶,雲哲走至她的麵前,遞給她一包紙巾,她接過,朝著雲哲輕輕笑了一聲,“你送我好不好?”
雲哲抿抿唇,點了點頭。
當年寧冉雖然是被汪雪桐利用,可畢竟開車撞人,故意殺人未遂,已經屬於刑事範疇。
她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也懂得了什麼是責任。
“哲哥……”她輕輕喚了他一聲。
雲哲轉頭,看著她的眼睛。
她眯眸淺笑,“哲哥,你會等我嗎?”
雲哲看著她,唇角動了動,卻說不出來一個字。
她有些失落的垂眸,“算了,我這樣的女孩,你還是不要等好了,你一定要找個比我好的女孩……”
“我等你。”
她直起頭,愣愣看著他。
雲哲朝著她勾了勾唇,“走吧。”
她點點頭,跟著雲哲往車子處走去。
餘光掃到一個人影,她停住,愣愣看著柱子後麵的寧旭澤。他臉色病態般的白,身上還穿著病號服,靜靜的站在柱子後麵,平靜的眸落在不遠處的一對璧人身上,片刻之後勾了勾唇。
她輕輕歎了口氣,跟上了雲哲的腳步。
……
寧跡被人灌了不少酒。婚禮結束後蕭笙換件紅色的旗袍,拉著溫媛和洛天晴說話。
不遠處幾個男人擺了牌局,借著寧跡喝醉的機會,幾個人合夥坑寧跡。
蕭笙抬眸看了一眼,又將視線收回落在洛天晴的身上,她懷裏抱著小寧願,咯咯逗小寧願笑。
“怎麼不帶著念一一起過來?”
洛天晴抬頭,“我又不喜歡他,為什麼要帶著他?”
蕭笙擰了擰眉,和溫媛對視了一眼,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好大一會兒才開口,“天晴,你到底要幹什麼?你到底是自願回來的,還是他逼著你回來的?”
“你覺得我要幹什麼?”她挑挑眉心,輕笑了一聲,似是沒心沒肺,“我早就說過了啊,我和他之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蕭笙抿唇,“念一他……”
“念一?”洛天晴冷笑了一聲,“念一到底是怎麼來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真以為我在乎那個孩子?”
“天晴……”溫媛歎了口氣,“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麼多年,他……”
“他殺了我父親。”洛天晴咬了下唇,自嘲的笑了一聲,“我們洛家養了一隻白眼狼。季念一就是個野種,等季沉西死了,我會給他找一家最好的孤兒院。”
她這話說的太重了,同為人母,蕭笙實在不能理解。她對季沉西到底有多恨,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看著蕭笙和溫媛驚駭的臉,洛天晴哈哈笑起來,“瞧你倆那個膽小的樣,放心,我很惜命的,季沉西不死,我不會有事,季沉西死了,我會活得更好。”
溫媛抿抿唇,往她頭上拍了下,“今天是笙笙大喜的日子,你在這兒說什麼死啊活啊的。”
蕭笙抬頭看了眼牌桌上的季沉西,他麵色平淡,眸色幽深,微微抬起頭朝著她們這邊看過來,兩人的眼神有短暫的交彙。
蕭笙看不懂他眼裏的諱莫如深。微微低下頭來。
這個沉重的話題很快過去,洛天晴雖然任性妄為,但總不至於真的胡來。
牌局進行到淩晨一點,幾個人贏得滿載而歸,哈哈直笑,“今天是四哥大喜,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就不在這兒打擾四哥了。”
寧跡醉的意識不清,擺擺手讓他們趕快滾。
幾人哈哈大笑,一個走的比一個快,也不敢再吵著鬧洞房。
屋子內一片狼藉,小寧願被明姐抱走了,蕭笙扶著寧跡去浴室,把他滿身酒氣的衣服扒了下來,轉過身去給他放洗澡水。
被他攔腰抱起,蕭笙驚呼了一聲,回過頭去瞪著他。
他邪佞的笑,“那幫臭小子說的沒錯,春宵一刻值千金,一起洗。”
蕭笙還沒害的及說話,人便被他丟進了浴缸,緊接著,健碩的身軀便壓了上來,溫軟的薄唇將她所有的聲音都吞入腹中。
“我一會兒還要給女兒喂奶。”蕭笙推搡他。
“先把我喂飽。”他的唇攜著炙熱的氣息在她身上遊走,霸道靈巧的舌舔舐著她每一根脆弱的神經。
蕭笙想罵他不要臉,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臣服。
猝不及防的闖入,她難耐的弓起身體,兩人融為一體,在酣暢淋漓中漸漸迷失。
燈影,斑駁。
水光,斑瀾。
人影,交融!
用力愛過的人,餘生不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