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著搖搖頭，重新坐到了司月身邊。
“你……應該是說我那個時空的你為什麼要救我？而且我能感覺到，她似乎對我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情。”
司月搖搖頭：“我現在還未到你那個時空，所以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把你送回現在。但易地而處，我也一定會舍命救你！”
“為什麼？”百裏嶽不解地問道。
司月輕笑一聲：“因為我喜歡你啊？”
“呃……”百裏嶽一怔，心中又是驚喜，又是疑惑。
他與司月相識還不過三個月時間，並且這期間司月大部分時間都不在自己身邊。
這麼點兒時間，她為什麼會喜歡上自己？總不能因為自己長得太帥了吧？
司月忽然問道：“你……喜歡你那個時空的司月嗎？”
百裏嶽一怔，下意識地點點頭。
那個時代的司月為救自己不惜舍棄生命，自己又如何能不喜歡呢？而且就在看到她的第一眼，百裏嶽便感覺一種穿越千萬年光陰般的熟悉感。
就和自己現在看到司月的感覺一樣！
司月也點點頭，笑容變得有些苦澀起來。
百裏嶽尷尬地問道：“仙子，你怎麼了？”
司月從袖中掏出一隻酒囊，仰頭喝了一大口後才說道：“自己吃自己的醋，這種感覺真是奇妙！”
說著她將酒囊丟給百裏嶽：“山上風寒，你也喝一口暖暖身子吧！”
百裏嶽依言喝下一大口，驚訝的發現竟然是‘三也三齊’酒！
真沒想到，七七大師的酒連神仙都喜歡喝！
或許是因為酒意，司月雪白的臉上泛起了一點紅暈，她輕輕靠在了百裏嶽的肩膀上，喃喃說道：“其實我喜歡你，就和你喜歡你那個時空的司月是一樣的感覺！”
百裏嶽一愣：“什麼意思？”
“你是他的轉世！”司月眨眨眼睛，十分認真地說道。
百裏嶽瞪大了眼睛，更多的問號浮上心頭。
轉世，他？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司月早知道他會這樣，便慢慢解釋道：“很久很久以前，在我還不是廣寒仙子的時候，那時候沒有仙，沒有妖，人族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可突然有一天，妖族就仿佛是憑空出現一般，突然來到了這個世界！因為妖族天生強大，人族被他們奴役了近千年時光！”
百裏嶽道：“於是後來仙族出現拯救了人族？”
司月笑著搖搖頭：“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這世上本沒有仙和妖！硬要算起來的話其實我也是妖，不光是我，現在仙族裏也有很多是妖！”
百裏嶽大吃一驚，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司月道：“百裏，在你心中何為仙，何為妖？”
百裏嶽啞然，這個問題他以前還真沒有想過。
司月坐直了身子，十分嚴肅地對他說道：“仙妖本沒有什麼不同，隻是將力量用在了不同的地方而已！我們幫助人族反抗壓迫他們的妖，久而久之便被他們尊稱為仙，而那些壓迫他們的，便成了妖！”
百裏嶽突然想起了學生時代一位哲學老師說過的話。
力量本無善惡，隻取決於使用者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