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嶽又想起了龍三，不禁尷尬地笑道：“照你這麼說，那龍三肯定就是妖了吧？”
司月被他說得一愣，片刻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抬起玉手拍了百裏嶽一下，笑道：“這話可別被龍三聽了去，否則他又該吵著要吃你了！”
百裏嶽無奈地聳聳肩，他這副身軀似乎招來了很多人的覬覦。
笑了許久，司月漸漸平靜下來，她繼續說道：“你剛剛說是仙族拯救了人族，這句話其實並不準確！確切地來說，是仙族和人族聯手一起推翻了妖族！”
“人族有這麼大本事？”
司月點點頭：“人族是一個神奇的種族，他們似乎天生就是萬法皆通之體，隻是不知如何修煉而已！當年妖族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很快便分成了兩派。其中激進一派主張用自己的力量統治這個世界，保守一派則認為應該和人族交涉，在這個世界平等地生活！”
“因為理念不同，兩派很快便決裂了！激進派利用力量大肆擴張，很快便統治了大部分人族，成為他們的圖騰信仰！而保守派的實力遠不如激進派強大，因此他們選擇一邊抵抗激進派的統治，一邊教授人族修煉之法，積蓄力量！”
百裏嶽聽了司月的講述，感覺似乎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般，急忙問道：“然後呢？”
“然後就是持續數百年的惡戰！我剛剛也說了，你們人族天生就是萬法皆通之體，並且數量極其龐大！雖說壽命不如妖族來得長，大部分個體的實力不如妖族，但也不乏驚才絕豔之輩，這些人僅僅修煉百年便窺得天道規則，超凡入聖，與我們旗鼓相當！”
“經過數百年的積累，仙妖兩族的實力逐漸趨於平衡，於是便爆發了封神之戰！我也是在這個時期屢立戰功，成為廣寒仙子！”
“額……”
百裏嶽整個人都不好了！沒想到封神演義這部小說的故事，竟然真的存在！
忽然間，他腦袋裏又冒出了一個疑問。
“既然人族已經得到了仙族傳承的修煉之法，為什麼還會出現斷層？”
不久前百裏嶽得到了這樣一個信息，十幾年前清河村出現妖禍，自那以後凡界才出現了許多修煉之士抵抗妖族！
司月眨眨眼睛，道：“百裏，你覺得移山填海的力量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百裏嶽沉默片刻，道：“是壞事！”
仙妖的力量就好像是現代的核武器，這種東西的出現本來就是一場災難！即便是國家級別的載體，也隻能拿它當做威懾，試問又有幾個人真的敢用？更遑論將它交給普通人了！
百裏嶽似乎明白司月想說什麼了。
仙妖的力量本就是一種影響平衡的東西，因此在和平時期，無論是國家還是真正的仙人，都會選擇將它封印。
之所以如今再度將這股力量重啟，隻是因為妖族卷土重來了而已。要對抗妖族就必須擁有同等級的力量。這股力量，算是這個世界的一種保護措施！
司月道：“其實不光是你們人族，就連仙族也是一樣！在當年那場戰役結束以後，大部分仙都選擇了歸隱，或者是自我封印。龍三便是歸隱一派的，他們去了天庭，成了人族神話傳說中的神仙。而我是自我封印一派的，封鎖自己的力量，化身為人在人界遊曆。直到妖族卷土重來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