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勻飛風風火火衝過來,沒看到門口的撮箕,絆了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他緩了一會兒,腦子醞釀著要怎麼說的時候,嘴巴已經開機了,那句媳婦兒沒過腦子,直接就蹦出去,砸到了裏頭兩個人麵前。
施錦家裏就一個人,這聲媳婦兒讓他不得不懷疑是叫眼前姑娘的。
他還有些愧疚,以為姑娘和那男人是什麼孽戀情深,被迫分離。
然而姑娘清清白白,跟這地方的人完全不熟,也懷疑起對方。
不怪她多想,施錦生得漂亮,是那種東方大氣美,眼睛大眉毛濃,五官周正又不陽剛,非常柔美的麵相。
媳婦兒這個標掛在他身上,也不見得怪異。
就在兩人還在尷尬什麼情況時,王勻飛又作妖了。
“施錦?小錦兒~你在家麼?是我啊,王勻飛!快開門我給你送東西的。”
時隔多年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施錦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畢竟他對王勻飛的好感幾乎為零,後來大學離開,再沒有人在自己耳邊騷擾,沒多久施錦就把王勻飛忘記了。
王勻飛沒等到施錦給自己開門,非常的納悶。
嘶~不應該啊,老媽說了他在家的,還提前打招呼了。
就在王勻飛思考回去還是等著的時候,施錦的家門開了。
他媳婦兒,啊不對,施錦和一個姑娘站在裏邊,都擺著一張疑惑臉看向王勻飛,就差在臉上寫下“你誰啊”三個字了。
王勻飛一眼就認出了施錦,施錦也認出了他,直愣愣看著他,一雙柳葉眼本就大,瞪起來就更大了。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看透的。
最後還是姑娘先說的話,
“你好,你是錦哥的朋友嗎?”
王勻飛咧嘴一笑,說:“不是,我是他未婚夫,他我媳婦。”
姑娘徹底傻眼了,嘴巴微張,震驚的眼神不斷在兩人身上掃射。
“你們……”
施錦哪裏知道他語出驚人,阻止都來不及。
事情發展變得越發詭異。
王勻飛還沒發現氣氛不對,提著飯盒就擠進來了。
這熟悉的樣子誰能看出來是好幾年沒見過麵的?
說他倆睡一個被窩都可信。
施錦臉色那個黑啊,堪比鍋底。
“你誤會了,我跟他不認識。”
王勻飛還是個沒眼力見的,當即就反駁道:“咋就不熟啊?你小時候還穿過我褲衩呢,咱倆還是娃娃親,雲州誰不知道啊!”
“那都過去多久了!”
要不是這傻逼害他摔跤弄濕全身,他能被阿姨抱回家,能穿他褲衩?
王媽的確打電話說要送飯來,但是他沒想到王勻飛也會回來,施錦現在隻想讓他趕緊滾。
王勻飛到底沒能走成,倒是人家姑娘離開了。
沒辦法,人家王媽也是好心,他總不能把人兒子趕出去。
至於姑娘?
自從王勻飛說出那句“我媳婦”後,她看施錦的眼神都變了,怪怪的,有點,嗯……猥瑣。
“那,那你們先聊,咱們有空再聚。”
姑娘扔下一句話,撒丫子就走了。
施錦的桃花就這麼被王勻飛掐死,死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