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慕婉婉走在村裏縱橫交錯的土路上。清晨的空氣格外的清新,田地裏的鄉親們早已下地幹起了活。
慕婉婉來到村委會準備交接趙信陽的工作,叫他去田地裏幹活。
剛進村委會的泥瓦房裏,就看見趙信陽坐在位置上等著慕婉婉。
他依舊穿著白色的襯衫,一副衣冠禽獸的模樣。
趙信陽見慕婉婉來了,順手戴了帶眼鏡。輕聲說道:“簽字吧。”
慕婉婉看了一眼交接手續直接簽了字。
隨後趙信陽不情願的手插著兜走出了村委會。走出去的那一刻他一側嘴角上揚露出邪魅的笑容。
田地裏大家都掄起鐮刀幹著活。秋天大家夥都忙著秋收。
趙信陽一個文弱書生哪裏受得了這種苦力。
天氣雖說不算炎熱但是幹著活的農民確實也是汗流浹背。
趙信陽沒幹多久就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滿臉漲的通紅。手上也磨出了好幾個水泡。
大家都在收麥子,一人一根壟,趙信陽累的捶了捶腰。
抬頭看了看,自己的這一趟被落下一大截。
慕婉婉則是幹著趙信陽平日裏的工作,她坐在地頭悠哉悠哉的曬著暖陽,記錄著村民的工作產量。
趙信陽回頭看她,他看見慕婉婉正在拿著水杯喝著水。
他口幹舌燥,想要喝水卻又礙於顏麵不敢開口要。
這要擱平日裏,原主早都眼巴巴的替趙信陽準備好水,然後讓他坐下,自己在去地裏幹活。
然後趙信陽就坐在地頭看著她幹活。
然而。
現在的趙信陽覺著慕婉婉如此反常無非就是想逼自己娶她。
正在他盯著慕婉婉在心裏罵她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信陽你快點啊?我們都要到地頭了,你看看你,還沒割多遠。”
“就是啊,這不是拖我們後腿嘛。”
麵對張嬸和李嬸的指責,趙信陽默默的彎下了腰,他默不作聲的割著麥子,眼神裏卻滿是憤怒,和仇恨。
趙信陽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不吭不響的勞作著。
正在此時喝著水的慕婉婉水杯一下就被人搶了去。
趙梅一身軍綠色的勞作服,她紮著兩個小辮子,與趙信陽同是下鄉的知青。
以前就有人和慕婉婉提起趙梅和趙信陽走的近,原主卻深陷自我感動中,不肯自拔。
趙梅鐵黑著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慕婉婉隨後將水杯拿著走向趙信陽。
“信陽哥喝水,瞧你累的。你是什麼身子怎麼能幹這種活?”
趙信陽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將水喝個精光。
隨後他將水杯遞給趙梅,做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也不知小聲嘀咕了些什麼。
趙梅就衝著不遠處的慕婉婉喊道。
“不要以為這樣,就有人同情你,從而達到你想要的目的。以為有一點小特權就咄咄逼人。難怪信陽哥瞧不上你!”
慕婉婉知道這肯定是趙信陽又賣慘,說自己壞話了。
慕婉婉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徑直走到趙梅與趙信陽的旁邊,她眼神帶著藐視嘴角帶著不屑的微笑。一把奪過水杯,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