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他和辛漠陽從東渡城外離開之後沒多久,辛漠陽調轉馬頭就想回去找臨青溪,卻沒想到魔教的人半路劫殺了他們。
為了不給臨青溪重新惹上麻煩,辛漠陽就帶著他走了與東渡城相反的方向,想將魔教的人引開。
後來,他們再去找臨青溪的時候,卻沒有了她的身影,之後他們輾轉來到雲州辦事,卻沒想到在福安鎮遇到了魔教的高手,自家公子險些喪命在他們手中。
早就聽說臨家村有個少年神醫,所以他們就帶著受傷昏迷的辛漠陽來了。
景修想起來在臨青溪講述的經曆中,有一個叫董鷹的人,看棕節和他認識,想必他口中的“董大叔”就是董鷹,而床上的少年就是對臨青溪有救命之恩的辛漠陽。
既然他救過臨青溪,那麼現在他就救他一命,一命換一命,這樣也算扯平了。
“你們全都出去,不要讓外人打擾我救人,雲實,給他們每人一顆解毒丸,七鎖鏈刀上的毒一個時辰內必定七孔流血而亡,別讓他們汙了這裏!”景修起身走到辛漠陽的身邊,開始把脈給他醫治。
景修一前一後的變化太快,剛才還說不救,這會兒連他們也一起救了,不管怎樣,隻要能救活辛漠陽就可以。
雲實給董鷹他們吃過解毒丸之後,棕節和棕竹就幫著他們包紮,但是熱水剛打好,幾個黑影就飛身落在院子裏,而且每人手中一把明晃晃的長劍。
董鷹、文飛和寒霄很快備戰,絕對不能讓這些魔教的人闖進去。
隻是,正當兩撥劍拔弩張的人準備動手的時候,從屋子裏突然飛出一些銀針,黑衣人連話都沒說一句,全都直挺挺地往後倒去,然後沒了聲息。
“雲實,把這些人去後院處理幹淨,溪兒不喜歡血腥味。”景修的話依舊淡淡的,不帶任何感情。
董鷹、寒霄、文飛和棕竹、棕節都站在院子裏好一會兒沒動,他們有的是功夫高手,在江湖上行走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的是尤撻國的猛士,自認也見過不少世間能人,可是武功如此之高,以銀針為暗器的這種急速手法,他們從未見過。
雲實讓棕竹、棕節幫他把這些已經死了的魔教黑衣人都抬到了院子後邊,然後他拿出一個小瓶,往每個黑衣人身上滴了一滴東西,很快這些黑衣人就化成了一灘血水,最後連血水的印跡也沒有了。
隻是到了第二天,董鷹和棕竹他們全都像失去短暫記憶一樣,根本不記得有魔教黑衣人出現的這回事,更不記得那些黑衣人是如何被殺死,屍體又是如何被處理的。
正在自家祖宅裏睡覺的臨青溪就更不知道了,隻是後來她發現景修讓雲實在後院種滿了她沒有見過的黑色藥草,而且還不許她輕易靠近。
辛漠陽和董鷹受傷來到臨家村的事情,雖然瞞住了村裏人,但是卻沒瞞住臨青溪和臨遠山他們。
在得知景修救了幾人的時候,臨青溪是十分高興和慶幸的,畢竟董鷹和辛漠陽都曾經對她有恩,她也不忍心他們死在魔教的人手裏。
“董大叔,辛漠陽和魔教有仇嗎?”臨青溪不認為辛漠陽是正義感爆棚,所以才和魔教作對的,難道他真是像當日在乞靈峽所說的那樣,純粹是因為自己看不慣魔教的所作所為?
“臨姑娘,這個我也不清楚,從很久之前開始,公子他就不喜歡魔教,而且一心要滅掉魔教!”董鷹這個疑惑已經很多年了,他也想不通小小年紀的辛漠陽怎麼就看魔教不順眼了,非要和魔教鬥個你死我活。
“辛漠陽這個人就是有話悶在心裏不說,就算他不為自己著想,也應該為你們想想,你們雖然是他的手下,可也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魔教人的手裏。”臨青溪有些生氣地說道。
“他們是我的人,你管不著!”臨青溪和董鷹就坐在辛漠陽躺著的炕下說話,所以已經清醒了一會兒的辛漠陽睜開眼睛冷冷地說道。
“現在有力氣和我吵架了!你要是看人家不順眼,也要有能耐打得過別人,現在算怎麼回事,被別人打得都去閻羅殿走了兩回了!”臨青溪臉色也不好起來,明知道自己現在還對付不了魔教,結果還去招惹,隻有白白送死的份兒。
“不會再有下一次!”辛漠陽咬著牙冷酷地說道。
“最好是!昏迷了兩天兩夜,喝點熱粥吧,明天就是除夕了,你別餓死了又去閻羅殿!”臨青溪也不知道怎麼了,看著辛漠陽毫無生氣地躺在炕上,她心裏就有一股火。
“公子,這是臨姑娘親自熬得粥,您喝一點吧!”看著臨青溪和辛漠陽鬥嘴,董鷹臉上想笑,但是忍住了。
景修原本拿著藥丸是要進門的,但是聽到臨青溪和辛漠陽鬥嘴吵架的聲音,他轉身又離開了,小丫頭如今才十一歲,這身邊出現的不該出現的人可是不少。
新年在爆竹聲聲中開始,又在歡歡笑笑中結束,農家過年沒有太多規矩,走完親戚這年也就算過完了。
辛漠陽一直在暫作醫館的院子裏休養,就是過年的時候,也沒見他出房門一步。
臨青溪擔心他的傷還沒有好,但是景修告訴他,辛漠陽身上的毒他已經全都解了,就是他身上的外傷,他也已經處理好了,辛漠陽現在完全沒事了。
從小穆村走完親戚回來的第二天,臨青溪特意找到辛漠陽,但是辛漠陽閉門不見,還讓文飛和董鷹守在門外。
“寒霄,你家公子到底怎麼了?”臨青溪隻有拉住經常跑來溪園的寒霄問道。
“臨姑娘,你要是答應和我合夥做生意,我就告訴你!”自從來到臨家村養傷之後,寒霄就經常往溪園跑,而且還非拉著臨青溪和他合夥做生意。
“寒霄,我告訴你很多遍了,這大棚裏的蔬菜是自家吃的,那些農莊裏的菜都是我師兄的,你找錯人了。”寒霄這些天溪園、農莊的到處跑,看到那些大棚裏的蔬菜,眼睛都快直了。
“臨姑娘,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可知道這農莊裏的菜有大部分都是你的,雖然我是吳國人,可吳楚之間一向通商友好,臨姑娘應該不會和銀子過不去吧!”楚國也有他的人,所以要查清楚福安縣的一些情況,對於寒霄來說,也不是那麼難。
“寒霄,我就是個種地的農家女,我不是商人,你要是做生意去找別人,別找我。”就因為寒霄是吳國人,臨青溪才不會這麼輕易地答應他。
現在兩國是交好,可“國際形勢”瞬息變化,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打起來了,她還是安分一點好。
“臨姑娘,你……”吳國雖然是物產豐富,可是冬天的時候也很少有新鮮的菜吃,而且這臨家村的大棚種植的方法可是不外傳的,難道綁幾個人回去?
“姑娘,景公子說,茶泡好了!”茉莉在門外對臨青溪說道。
景修愛找臨青溪喝茶,而且那茶葉是景修私家珍藏,臨青溪也極為愛喝,所以茉莉和薔薇單獨給二人準備了一間茶室。
“好,我這就來!”臨青溪現在也不想知道辛漠陽到底在幹什麼了,躲開寒霄這個人才是上策。
到了茶室之後,景修已經坐在那裏溫茶,那姿勢優雅嫻熟。看到臨青溪進門,景修笑了。
“溪兒最近因為什麼煩惱?”待臨青溪坐下之後,景修親自給她端了一杯茶。
臨青溪趕緊端過來茶一飲而盡,以往都是熱茶,這次是溫的,似乎景修知道她口渴一樣。
“沒什麼,就是不知道辛漠陽躲在屋裏幹什麼呢?”對於景修的關心,臨青溪已經越來越學不會撒謊應對了。
“溪兒很關心他?”景修不著痕跡地問道。
“也不是很關心吧!就是兩個人也算一起患難過,其實辛漠陽隻是個口冷心熱的孩子,而且像是有很多心事。”臨青溪如實說道。
“嗬嗬,他是孩子,你不更是孩子。”景修聽臨青溪的口氣,似乎她要比辛漠陽大很多一樣。
不過,細想一下他也就了然了,她的命格原就與眾不同,如果東長老卜算得沒錯,自己一眼就看上的這個小丫頭,並不屬於這裏。
“我和他不一樣!”自己雖然是小孩子的身體,可靈魂是成人的。
景修沒有細問,有些事情他不需要知道,在見到臨青溪並與她相伴一段時間之後,他就明白了自己心裏的那個聲音是什麼,也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臨青溪發現景修又在用那種很有魔力的眼神注視著她,被景修這樣一個絕美的少年盯著,臨青溪沒有任何害羞之感,她隻是有些害怕,總覺得那眼睛裏能吸進去一個人的魂魄。
“景修,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臨青溪雖覺得有些荒誕,但還是決定問出口。
“什麼問題?”
“你會攝魂術嗎?”臨青溪本想說催眠術的,可她怕景修聽不明白。
“不會!”
臨青溪問完就覺得自己挺好笑的,攝魂術根本就不存在,催眠術倒是有的,不過看景修淡然回答的樣子,他是真的不知道。
“溪兒,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這次換景修來提問。
“可以,你問吧!”臨青溪坐直身子笑著說道。
“如果你知道辛漠陽正在修煉一種邪惡至極的功夫,你會怎麼做?”或許別人不知道辛漠陽在屋子裏幹什麼,但景修卻是一清二楚的。
“景修,我……我沒明白你在說什麼?”臨青溪不懂武功,現代也有人會飛簷走壁,但和這裏的武林高手絕對不是一個級別的,這是一個她還參不透的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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