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夕然也訝異地揚起眉,她生氣了?
“我吃飽了。爹爹,柳姨慢用。”她站起身,仍是很有禮貌地道。言罷,兀自走了出去。
踏出房門的瞬間,不禁眯起眼,以手遮麵。屋外的陽光,明晃晃地刺眼呢。眼睛被刺得生疼,癢癢的有些濕了。她不在乎,從來不在乎,可是在聽到他那樣自然而然地說起與晴月的婚事時心為什麼會痛?
一走進摘月樓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她的心情立刻好了些,隨便找了個理由地支開了小翠,揚唇笑道,“出來吧!”
半空中突然響起銀鈴般的笑聲,一道人影從橫梁上閃下,落在對麵的凳子上。
來人是個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姑娘,翠衫紅裙,明眸皓齒,容顏靚麗,一雙又黑又大的眼睛仿佛能說話一樣,靈氣逼人。
“落日,你真是越來越神了!”翠衫姑娘坐下,仍是笑個不停。
“好說。”落日笑,仿佛也被她的笑聲感染了,語氣輕鬆道,“是大漠讓你來的?”
翠衫姑娘,長河,點點頭,隨即像想起了什麼好笑的東西又得強憋著,一張俏臉漲得通紅,朝她眨眨眼,神秘兮兮地道,“你猜大漠為什麼不親自來?”
“為什麼?”她隨口道。知長河向來藏不住話,不需追問,便會自動說出來。
果然,長河片刻就忍不住了,放聲大笑道,“因為她被人綁架了!”
啊?落日不禁莞爾,大漠被人綁架了?竟然有人敢綁架向來精明能幹被人碰掉根汗毛都要斤斤計較半天的大漠?真想看看是誰那麼倒黴啊。
長河又笑了老半天才勉強止住,從懷中取出一個厚厚的紙包遞給她。
落日接過,迅速打開,目光匆匆掠了紙張的前幾頁,立刻麵露笑容,再往下看去,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什麼事這麼開心啊?”長河好奇地伸過腦袋,目光觸及,立刻尖叫一聲,氣急敗壞地嚷道,“這是什麼啊!”
什麼什麼嘛,還以為大漠有什麼要緊的東西讓她快馬兼程交給落日,原來竟然是——“*!”
落日聞言,嘴角輕輕上揚,這可不是普通的*,雖然男人是同一個人,女人卻是完全不同的,每張圖的旁邊還用筆詳細記載著交歡的時間地點。
長河又瞥一眼,撅起嘴嫌惡道,“落日,你看這個幹嗎?”她不是傻子,細想一下就知道大漠急著讓她送來的*絕不會是僅供觀賞的。
“他是耶律釋,遼王的小兒子。”落日微笑道,清冽的目光正對上畫中男子冷漠的眼神,不禁伸手撫上他英挺的輪廓:這男人,就連在床上眼光都如此漠然,想必是個狠角色。
“那個驍勇善戰的遼國小王子?”烏亮的眼珠轉了下,換上一臉的好奇,胡亂猜測下,“難道跟你這次調查的暗殺有關?”
“快了。”落日卻是答得牛頭不對馬嘴。手下意識地在紙上輕輕摩挲著,好看的眉毛挑起,耶律王子,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