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冬沒立刻接受蔡建坤的投靠,主要是覺得蔡建坤的理由太扯太玄,什麼天命人,太他媽扯了,自己不過是個被好運眷顧的普通人罷了。而且自己的秘密現在確實不太適合被旁人所知。
但是蔡建坤似乎並沒有氣餒,反而把這當成了考驗一般對待,讓嶽冬很無語。
伸手不打笑臉人,嶽冬實在是受不了一個光頭佬的死纏爛打,無奈,隻能給了蔡建坤自己的號碼。
回頭一想其實也沒啥,蔡建坤真的想找自己很簡單,隨便打聽一下就能找到自己的住處,還不如直接給他個台階讓他早點下去,說不定等他冷靜了就把他給忘了呢。
從礦山離開,天空微微泛起晨光,那晨光透過雲層,將世界染成金黃,照亮了。一夜的大雪,田野被塗抹成了一片潔白,仿佛被一層純淨的銀紗覆蓋。
下車前嶽冬習慣性的看了看天氣預報的氣溫:
饒州縣
-10℃
晴,空氣良。
鎖好車嶽冬迅速往自己家走去,他知道他的家人,那些深愛著他的人們,一夜未眠,在等待他的歸來。
看到嶽冬平安無事歸來後,他們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
嶽冬簡單地和父母說了一下昨晚的情況,嶽冬便走上樓去。
一開門,宋玉如就撲進嶽冬的懷中,她的淚水滑落,哽咽著說道:“冬瓜,下次記得帶上我。”她的聲音充滿了溫柔和擔憂。
嶽冬輕輕地笑著,用他的大手撫慰著宋玉如的秀發,輕盈地安撫她道:“你看我不好好的嘛,我們不是約好了在末日中永存麼。”他的聲音充滿了安慰和承諾,那是他對她的承諾,也是他對自己的承諾。
“嗯。”宋玉如擦著眼淚,開始平複心情,然後問起了昨晚的情況:“事情解決了嗎?你大伯的兒子帶回來了?”
“帶回來了。”
嶽冬將昨晚的事情又和宋玉如說了一下,但隱去了最後與蔡建坤的單獨交流。這種不確定地事情他不想平白無故讓在乎地人擔心。
“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說”聽完嶽冬的敘述,宋玉如說道。
“說吧。”
“你為什麼要那樣幫你堂哥,我看不出他這種賭徒有值得你幫他的地方,因為他是你堂哥?”
“不全是。”
“那是為什麼?”
“我印象裏的嶽文毅並沒這麼不堪,前世我回豐嶽以後收了不少親戚給我做事,嶽文毅算是很不錯的一個,一直在給我管理生產,也沒出過什麼差錯。”
“你是想讓他加入我們的計劃中嗎?”
“本來是的。”
“現在呢?”
“要觀察一下,他現在的狀態,不適合。”
“……”宋玉如沉默了一會才道:“我不想他加入。”
“為什麼?”嶽冬問道。
“賭徒就是賭徒,貪婪可以讓他出賣任何人”
理解了,宋玉如是擔心忠誠問題。思索了片刻,嶽冬點頭道:“那就把他排除吧,
熬了一夜的嶽冬很疲憊,在和宋玉如的聊天中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等他醒來已經到了中午。匆匆吃過飯,原先訂的第二批棉衣到貨了。
來送貨的隻有方貴生,他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疲憊。嶽冬主動遞過一支煙,問道:“怎麼了,方總?莉姐這次沒跟你一起來?”
方貴生歎了口氣,接過煙說:“哎,太忙了,現在店裏生意火爆,一大早就有很多客戶來批發棉襖和羽絨服。”他的聲音中滿是無奈和疲勞。
嶽冬卻看破不說破地笑道:“有生意上門,這不是好事嗎?至少你們現在的生意很紅火啊!”
方貴生深吸了口煙,苦笑道:“有什麼好的,那些客戶們堵著我的門就要現貨,我哪裏有那麼多的存貨啊。就嶽老弟你這一千套還是我昨天晚上熬夜從洪城運來的。他們說過了夜就要漲價。”
嶽冬聽後神情變得嚴肅,他正色道:“那我剩下18500套呢?那可是說好的價格,你可不能給我漲價啊。”
方貴生聽出嶽冬的不悅連忙解釋道:“放心,嶽老弟你的貨我前天就找廠家下了訂單,而且我們擔心時間來不及就沒找浙省的工廠下單,而是找了青共縣的加工廠。”
青共縣,嶽冬知道,西江一個集散級別的羽絨服加工中心,北方的不少羽絨服都在這裏的貨。
見嶽冬神情緩和些許,方貴生欲言又止:“不過……”
“不過什麼?”
“恐怕時間上還得再晚一兩周才能交齊貨。”
嶽冬頓了一下問道:“為什麼?”
方貴生攤手說道:“沒棉花了,他們那邊的庫存棉花用完了,要去重新進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