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咬咬牙,還是忽略了這種悲傷,F4代表的不是他們自己,更是韓國四大家族,更是韓國整個上流社會,他們那樣混亂不堪地關係隻會讓他們陷入絕地。她管不著宋宇彬和蘇易正,但是她絕對要讓她的兒子活在陽光下。
“俊表,以後神話的事情我不會插手,你會是神話的掌舵人,你不可以再任性,因為你惡一言一行代表著整個神話集團,”薑熙淑緩緩地說道,“你回去吧!”
俊表難得的沒有對母親的話進行反駁,他看到了母親眼底的心疼,他看到了母親從未在他麵前顯示的脆弱和疲憊。在這一刻,那久違的母愛的感覺縈繞心頭,他根本開不了口反駁母親,雖然他並未認同母親的話。
俊表深深地看了母親一樣,用那種愧疚卻又堅決的眼神,對不起母親,放棄智厚我做不到,他是我的命呀。
俊表向著父母鞠了躬,然後轉身出了屋子,屋內惟留薑熙淑那輕輕的歎息。
“尹智厚這次傷得很重,沒有希望治好了。”具本亨看著關上的門,緩緩地說道,語氣裏沒有絲毫的溫度。
薑熙淑突然轉過頭來,用嘲諷地眼神看著具本亨,說道:“你可真是狠心,對於李秀竹的兒子也這麼下得去手。”
“俊表才是我的兒子,而尹智厚卻尹正雄的兒子。”具本亨冷冷地帶著厭惡地說道。
“具本亨,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心,你的心到底有多狠?”薑熙淑恨恨地說道。
具本亨笑了笑,說道:“熙淑,這些難道不是你做的嗎?我作為丈夫,站在你的立場上有什麼錯呢?”
“哈哈,是啊,你有什麼錯呢,這一切都是我做的,”薑熙淑悲憤地說道,然後沉默了片刻,低聲地說道,“其實,你是在恨我吧,所以這麼多年你一直在折磨我,對我忽冷忽熱的,每次在我要對你死心的時候,你都會出現在我身邊,讓我放不下。我就像是那追日的誇父,哪怕精疲力竭也得不到那太陽。”
具本亨沉默著,那起一顆煙點上,抽上一口,這熟悉的味道卻讓他劇烈的咳嗽起來,薑熙淑立刻就緊張地為他順氣,幫他倒水,還從他手上搶走那顆煙撚滅了。
具本亨慢慢地緩過氣來,但腔裏一陣又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他熟練地拿出止疼藥送水服下。他皺著眉頭看著煙灰缸裏被撚滅的煙,緩緩地開口說道:“當年秀竹受的苦你又可曾體會,那麼高貴她竟然跪在我父親的麵前苦苦哀求,一向健康的她在我們訂婚後整整高燒了一個星期,差一點就死了。”
“這麼說,你這些年這麼對我就是為了報複我,為了給她出氣?”薑熙淑帶著顫音地問道。
“不,我隻是失去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去活著而已。”具本亨說著便看見薑熙淑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地坐在那裏,他心裏一陣報複的快意閃過,這麼多年他這樣折磨著薑熙淑也是在折磨著自己。他怨恨薑熙淑拆散了他和秀竹,甚至還奪去了秀竹的性命,他更怨恨自己,沒能留住秀竹,護住秀竹。他是個理智的人,他為了顧全大局不能去傷害薑熙淑,他隻能這樣用軟刀子捅在彼此的心上,或許這樣在心上的傷口才是最痛的吧。
薑熙淑覺得心一陣陣的刺痛,到了這個時候,她的丈夫還是這樣的對她,似乎看著她難過他就快樂。她薑熙淑也是有心的,她也是會痛的,會痛得難以呼吸。卸掉了權利外衣的薑熙淑,也不過是一個愛情求而不得的可憐人,被深深的傷害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具本亨緩緩地從房間裏走了出去,意外地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俊表,竟然沒有離開?
“父親,我在這裏等你,隻是想告訴你一句話,我永遠都不會放棄智厚的。”俊表認真地說道,然後轉身離開。在開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又說了一句,“我不想像您這樣。”
具本亨看著兒子堅定的腳步和決絕的背影,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長大了。在這一刻,他突然開始羨慕兒子了,當年他若是也能這樣的“任性”,或許他和秀竹這一生的命運都可以改寫。兒子比自己勇敢,但是他愛上了不該愛的人。作為父親,他不能這樣放任兒子,但是這樣的管教對於俊表來說真的好嗎,在這一刻,他從未動搖的心開始擔憂了。